她不理解,这种违背她意愿的事,竟会出自于布莱克的做法,真是……人情冷漠啊……
“好……我知道了……”,她将酒一口饮尽,满含着怨气,再次将自己关在了屋子中,任凭布莱克在屋外叫喊……
……
……
莫尔达主城区,安拉吉纳斯
连日的大雨过后,便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是常态,路上带着些许的积水,微凉的秋风,就连空气也是无比清新。在主城区,阳光仿佛带着好运眷顾一般……
那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咖啡馆。在清晨,就连像研磨咖啡豆、收拾器具这种事都没开始准备,就连店家都没将营业的牌子挂在店门外。
……
“研磨咖啡,少奶。还有,请加焦糖少许,谢谢……”
服务生在记事簿上写着备注,同时将视线扫向了另一位“小客人”……
今早的客人有两位,一个是约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穿着鲜红色的风衣,戴着遮阳礼帽,从行为做派上来看,她与其他的贵妇如出一辙。而另一位则是小男孩,约十岁左右,待服务生将视线对准他时,小男孩还会因为紧张与害羞,而将菜单遮住脸,既滑稽又可爱。
“那个……请给我鲜榨橙汁,谢谢……等下,还是要果香奶茶好了……呃……等等,还是鲜榨橙汁……等等,还是奶茶好了……”小男孩支吾着,似乎很难做绝顶。
“两个都要,还有,外加一份黄油羊角面包和香草蛋糕,少糖,他在换牙,谢谢……”
那女人这样说,从言辞间不难看出,她对小孩子的口味和身体身体状况很在意,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家庭成员,至少服务生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时间段缘故,准备起来可能会需要些时间,可以吗?”服务生问道。
女人微微一笑,轻声道:“没关系,我们在等人……”
这样的时光是温馨惬意的,但那小男孩却总是显得很紧张,他一直在向窗外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而那女人在温柔地劝慰着他,远远看去,温馨而美好……
今天似乎是特例,清闲的咖啡馆很快迎来了第三位客人,那女人携着晨风推开店门,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小男孩的思绪,即不安地向门口望去。没错,她来了……
服务生迎上前去,送去微笑与问候,但迎来的却是僵硬的态度与冷漠的神情。那女人像是处在绝望之中,双眸写满茫然……
“不好意思……我是来等人的。”那女人木讷地说道。
服务生不再自讨没趣,只得灰溜溜地退下,但却听得坐在尽头的那女人说道:“再加一杯咖啡,中糖,中奶,谢谢……”
那一瞬,璨维拉怔住了,尽头处竟是西斯莱雅。
她迎面走来,将那满溢着信任的微笑赠予璨维拉,与她擦肩而过时,重重地拍着她的肩膀,塞入她怀中的,也正是那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手枪。
西斯莱雅默默离开,开门时那倒灌进店内的冷风仿佛吹醒了璨维拉,配以店门外那声清脆的打火机响动……没错,这一切都是那样真实。
在咖啡馆的尽头处,多诺斯呆呆望着……璨维拉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咧着嘴,那副难看的苦相临幸至他的脸庞。明明是无声的哭泣却宛如天籁,重重叩击着璨维拉的心房。她那蒙上灰白的眸子经过泪水的冲刷变得更加明亮,透过晨时初阳,眸中映照的正是多诺斯那由衷的渴望……
……
……
“我承认,我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这是我第一次想到要向菲米纳尼亚天神献上唯愿,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丢失了本心,令太多的人失望。我曾认为源头是麦勒·弗伦萨,是他的自私成就了我的人生,既定了我的未来。但我错了,一直都是,我不会忘记,一切都是我在咎由自取,将错误予已故之人,唯独却忘记了那份良善……”
……
“璨维拉,此生唯愿。我曾是个混蛋,现在仍是,但从这一刻起,我会于我犯下的无数罪行之中独守一份良善,这份良善属于多诺斯,属于布莱克,属于西斯莱雅,属于千鹤,属于一切关爱着我的人……最后,也属于他……麦勒·弗伦萨……”
……
西斯莱雅伫立于晨风之中,望着相拥痛哭的那对姐弟,她吸尽手中的烟,任凭冷风侵至烟蒂失温。
这是希望的开始,同时也是命运的临幸,它如水晶般闪亮,如空气般纯洁,如泪珠般无暇。她久久凝望,赞颂着希望临幸,如同幼日笼罩大地。赞颂着这场名为亲情的赌局,参与者……皆为赢家……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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