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诺斯开始得意起来,他不相信这场战争会以失败结束……
“多诺斯,你觉得胜券在握?那么好,就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了。你要知道,你是不可能改变已经既定的事实的。”
伊莎贝莉再次转动沙漏,战局随着时间进行得如火如荼,多诺斯的机动装甲军团已经绕过了山区与原始森林,正分批由小路进攻至利斯雨边境地区。但出人意料的竟是,机动装甲军团居然陷入了苦战!它被卡在边境地区前十公里处动弹不得,无法前进半步。
多诺斯一怔,他连忙察看着双方王国的各项数值,但奇怪的是,利斯雨的所有军团皆陷入了战斗,而能对机动装甲军团形成响应的战斗力,至少要拥有三个或以上军团的庞大战斗力。那么……难道利斯雨隐藏了真实实力?这是唯一的解释,利斯雨至少有着八个军团以上的兵力!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短短的四个月,居然能募到五个军团?这不可能!除非利斯雨高层把王国中的妇孺老人都调来战斗!否则绝不可能!
他泛起疑虑,幽幽地试探道:“神明大人……这就是您的王牌吗……从一开始我就在奇怪,您面对绝对劣势还敢进行决战,没想到您竟多准备了三个军团,且没算在国力数值之内。”
“你错了,多诺斯,现在的数值显示的是当时真实的历史,也可以说是缩影。你要知道,这些并不是军队,但他们确实能阻挡敌人的进攻。”
多诺斯背后一凉,照这样的说法,他恍然大悟,连忙说道:“边境地区!组织帮派!利斯雨高层雇佣了组织帮派!”
伊莎贝莉欣然一笑,“没错,小家伙,你也许会有所注意,利斯雨王国溢出的战备资金哪去了?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它们现在全部变成了机动装甲军团下方土地中的地雷、炸弹、以及阻拦其进军的壕沟。还有,王国中的平民并非都能够变为军队,在那四个月的寒冬期,利斯雨只进行过两次募兵,而这已经是极限了。”
“神明大人,您怎么知道我要进攻利斯雨西南部?因而提前做好了准备?或者说在当时,利斯雨的王室们怎么知道鲁克南迪的进军方略?”
“这很简单,小家伙,你看,利斯雨的东北部、东部、东南部皆是广袤的丛林,面对路段被破坏,除非坦克与装甲车能够碾过丛林,否则绕路只能是唯一选择。”
多诺斯唏嘘感叹着,看来果真如伊莎贝莉所言,他始终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不过,他话锋一转,“神明大人,您不要忘了,在东部正面战场上还有我的七大军团,我可不觉得他们会失败,在武器装备与人数都占有优势的情况下,他们没有理由会输的……”
“哦?可事实果真如此吗?”,伊莎贝莉泛起狡黠的微笑,再次转动沙漏,战局被再次加速,令人难以置信的大逆转出现了,利斯雨大军竟开始全面反击!在密林中,五个军团铺展开来,竟追着多诺斯的七个军团反击!这简直不可思议!而多诺斯之前所派出的机动装甲军团也迎来了彻底惨败。
多诺斯惊得下巴险些砸地,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四十年前的辛巴迪克莱战役就是被这样划上了休止符吗……
“神明大人,我认输了……请您予我解惑……”
伊莎贝莉有些沾沾自喜,但更多的却是欣慰,这小家伙总算安分了些。
“很简单,因为你与鲁克南迪皆做出了那个愚蠢的决定,正是它导致了战争的惨败,那就是机动装甲军团不该参与战斗。”
“为什么?按照常规战争,这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很难想象,一场战争如果连坦克与火炮都没有,那岂不是很荒诞?”
“是的,可正是这些坦克与装甲车导致了战争的惨败。按照历史进程,机动装甲军团曾遭到壕沟与地雷的阻拦,又与乔装成利斯雨军队的边境帮派组织发生交火,然而却不知早就被人从背后切断了来自莫尔达军团的后续补给线。没了燃油与弹药的坦克早已成了废铁,而弹药耗光后的军队又能做些什么?没错,他们除了殉国便只能撤退。但却在撤退时遭到了出击的乔装成利斯雨军团的大量帮派组织,待撤回正面战场时,随之一同带回的也有他们战败与遭敌军反攻的消息。所以,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里,多诺斯一屁股沉到地上,大脑嗡嗡作响。如果预料不错,莫尔达军团为了避免被从西南部增援的军团夹击而不得不进行撤退,但却遭到了全面反击。
……
游戏进行到这里,伊莎贝莉见他意识涣散,便不得不进行终止。其实她很清楚之后的结局,边境地区的帮派组织终究成不了气候,他们也不可能替军方卖命来完成对莫尔达军团的合围,在双方军团兵力拉进至对等时,莫尔达的情报系统得知了真相,同样进行反击,其结果也就是双方落了个两败俱伤。但终归来说,莫尔达败了,鲁克南迪以极大的优势输掉了战争,被人诟病的不仅是由他主导的战争走向,也有那失败的决策,从一开始便是,为了私欲与权利而推动的战争。
辛巴迪克莱战役,这场未被记录于泽尔西大陆历史中的战役,最终以双方损失人数约390万,经济损失约为522亿纳西尔的代价收尾,双方无力再组织起任何一次有效的进攻。那本是盎然的春季,取代它的却是战火与硝烟,而将噩梦带到泽尔西大陆的人便是鲁克南迪,那位被权欲熏心的国王……
同为祭罪之人,多诺斯可以感觉得到,那位国王在亲手葬送和平过后的抉择。战火蔓延至主城区安拉吉纳斯,浓烟混合着血腥气,其中更不乏夹杂着春风,然而那并不会带来生机与希望。鲁克南迪摘下王冠,孤身一人去往教堂,即使被战火摧残,但他仍心怀崇敬,于绝望中赞颂希望,他摘下沁沐花,细嗅花香,于菲米纳尼亚神像前巍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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