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璨维拉,她是个十足的赌徒,纵使希望再渺茫,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机会押在下一次希望上,但却看不到在下一次之后的事情。也许多诺斯不该相信她,从她兑换过筹码的第一时间便该如此。
在帮派组织纵横的赌场中,带着小孩子来是十分惹眼的,但好在孩子很乖,带他来的那个女人貌似也很懂规矩。除去他们,似乎还有些目的不明的人在闲逛,他们像是在注意着什么,只换了很少的筹码,不像是打算来捞一笔的。
艾拉尔特坐在赌盘前,用礼帽遮着大半张脸,在他身后不远处则是目标。
“各位注意……目标锁定……”
在说过这句话后,他便后悔了,因为……璨维拉绝对没有值得紧盯的必要,一个赌徒一定会把钱全部投进赌场,西斯莱雅的钱也一定会一分不少的带回。
对此,艾拉尔特与盯梢的众人不禁嗤笑,像璨维拉这样的待宰羔羊,还在为那所谓的希望而拼尽全力,可真说得上是幼稚。
不过,多诺斯反倒是看出了些门道,璨维拉的赌徒本性显露无遗,她不会轻易停手,除非本钱输光,即使有时运气爆棚,她也只会继续兑换筹码,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哎,老姐,这次不能押红的,应该押黑的!”
“臭小子!你懂什么!老实呆着!等赢了钱就给你买礼物!”
“老姐,这次应该押小的,大的都开三次了!”
“啧!老实看着!”
“老姐……这次应该八点,不能选七点,数字不吉利啊……”
“臭小子!你看着吧!这次我们一定赚翻的!”
……
可结果呢?多诺斯提了无数条良策,但都被璨维拉拒之耳外。其实如果按照多诺斯的说辞,璨维拉也不至于连输十四次,可她依旧兴趣盎然,虽然中途也有过转运的机会,但周而复始却是赌徒的本性。她在想着少些霉运,多些运气就好,从下一次就一定能改变……
无奈……多诺斯只得对她放弃了希望。细说起来,老姐这个人倒是不错,虽然一直在输钱,但像“赢了钱就给你买礼物”这样的话倒是没少说,至少她仍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不过,多诺斯倒是清楚了赌徒的本质,如果沾染后会变成这样子的话,那不去沾染反而是正确的了……话说……周围有什么礼品店吗?至少给西斯莱雅的礼物要先趁钱没花光前买下来吧……
无意间,他看到柜台处的展示柜中的礼品,也许那些看起来不错。
赌场中第一次迎来过这么小的客人,仅十岁的多诺斯即成了女性工作人员的青睐,她们已厌倦与赌徒和帮派份子搭话,这个孩子倒是勾起了她们那份深埋着的温柔。
“这位小朋友,今年多大了?”
“十岁……”
“呀!看来还真是位小朋友呢!那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够不到牌桌,所以来要个小板凳吗?”
对多诺斯来说,这个笑话可真不怎么样,反正他不是来赌钱的,他只专注于眼前的礼品柜。
“大姐姐……柜子里的这个笔要多少钱?”
“哦?你说这根签字笔?这个是非卖品哦,是送给消费达到固定数额而存够积分的顾客的纪念品。”
“那要消费多少?”
“一万纳西尔。”,赌场的女性工作人员摸了摸他的头,从冰桶中抽出一瓶果汁送给他,并说道:“喏,这个算我请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
“不啊,我还有个老姐,就是看起来最凶的那个……别看那样,她可是作家呢~”
顺着多诺斯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个女人在那儿大声吵嚷,抱怨着时运不济,泄愤时还会毫不客气地踹牌桌,又一边叫荷官发牌。
作家?这可真是不可思议,别是找不到灵感来这里发泄的吧?几个服务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总之就是这样,那个多诺斯口中的作家尽情挥霍着她的筹码,粗鲁的行径简直就是赌徒的真实写照。
艾拉尔特不慌不忙,他核对着被璨维拉挥霍掉的账目,计算着稍后要给成员们发多少辛苦费才合适。而多诺斯正为拿到了那根签字笔而开心着,这样艾拉尔特便清楚了些多诺斯的本意,想必用这些去回复西斯莱雅应该可以吧,至少多诺斯并不是个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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