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纳卡尔布的日常生活中,无非就是工作与赋闲,但这却仅限于普通成员,只有她会将工作当做乐趣。她热衷于保护成员与孩子们,将与军方的联系与维护组织的防卫工作视作头等大事。
在她的心中,她就是众人的保护伞,独当一面的女王。在孩子的眼中,她则是温柔和蔼的大姐姐,只要开口便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确实,这是事实,日常的她确实对孩子关爱有加,出手也颇为阔绰,但也在无形中变为了孩子的“欲望达成工具”。
拥有此等想法的最先是丽薇娜,但小孩子的目标通常是零食和玩具,以及故事书。她可以得到一切,再加上众人的关爱有加,她甚至觉得她就是公主,而多诺斯则是王子,西斯莱雅是女王,她的护理医师自然也被视为了骑士。
小孩子的愿望总是易于满足,可多诺斯便不同了,他的想法要比丽薇娜成熟许多。在愿望的定义上也不仅限于到手的礼物。
简单来说,他需要钱来买礼物,买他认为西斯莱雅能看入眼且真正钟意的礼物,但却不好直说,所需要的钱也没有着落。
所以,他从璨维拉那里学到了一个新词,叫做“白色的谎言”,按璨维拉的说辞,那叫做善意的欺骗,但前提是要以美好的结果做前提。
这满足了他所认为的全部条件,反正按民间说法,这也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更何况是为了礼物,就算西斯莱雅得知真相,像她那样温柔的人,想必也是不会发火的……至少多诺斯是这样认为的。
……
多诺斯赶了个大早,提早在办公室门口等待着西斯莱雅的回归,应该还有十分钟散会,她快要回来了,多诺斯则在考虑着稍后的说辞。
即便是在清晨的会议后,西斯莱雅仍是忙于工作,像工作是否繁重则是要看运气的,谁知道军方又下达了什么任务,或是抛给了她什么麻烦待解决。但她认为,奉行任务的永远是手下人,她这样的决策人只负责发号施令,虽累不到身子,但脑力劳动却在所难免,这通常比前者更恼人。
她忙着处理组织大小事务,即使是从会议室通往办公室的这段路程,她也不会闲下来享受安宁。
“艾拉尔特,从军方秘密调拨的资金要尽快用于其卡因研制组,别忘了找人核对账目,免得帝拉姆那老家伙又说我们捞油水!”
“是,我稍后就去办。”
“还有,后天从军方调拨来的武器,记得找我去验看,挑些好的留下,剩下的找些小组织处理了,赚些外快。一定要秘密进行,可别留下什么把柄。”
“是,您放心。”
“组织周边的防务工作好像出了些疏漏,听说总是有人出没,这件事你去找人调查一下,别出什么大问题就好。”
“没,总防务长,那是谣传,不过就是几个上山打猎的,早让我们收拾了……是些新面孔,怕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呵~有趣,打猎的?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艾拉尔特:“……”
“对了,最后一件事,是私事,在莫尔法边境地区,有一个叫做内马迪俱乐部的地方,前些天我买了那儿的部分股权,你有时间去交涉下,相互表达下态度就好。”
“内马迪俱乐部?您有兴趣发展第二产业了?”
“倒不是兴趣,算作员工福利好了,以后我们的人去那儿放松一下的话,可以享受内部价格,说起来也不算坏事。”
艾拉尔特久久未回话,直至西斯莱雅问起时,他才示意性地叫她向长廊尽头看去。那是多诺斯,他像是憋了一肚子话,正在办公室门口徘徊着。
“多诺斯?他来干什么?不是有璨维拉陪着吗?”
回想起那个帮派份子倒是令人印象深刻,艾拉尔特曾无法将握笔的工作与握枪相结合,但总听起西斯莱雅评价《火药是如何配比的》,他倒是认为这二者的相融合并不奇怪,而且璨维拉还融合得不错。
“总防务长,去看看吧,这孩子很懂事,若没什么要紧事是不会麻烦您的。”
……
在办公室中难得有这种情景,艾拉尔特手持报告伫立于一旁,他将清晨的汇报时间让给了孩子。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也对这孩子充满了期待,想必接下来要说的事一定非比寻常。
多诺斯一向懂得人情世故,他先是学着大人泡起了茶,在说话前还不忘阿谀奉承一番,又亲自给西斯莱雅与艾拉尔特递上杯热茶。
对于孩子的表现,艾拉尔特倒品出了其他的味道,他索性坐到一旁,看着这孩子与西斯莱雅的独角戏。
“西斯莱雅姐姐,我一直都相信您是很有爱心的,对吧?”
西斯莱雅一愣,她瞥了瞥艾拉尔特,又看了看多诺斯。这种微妙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她试探性地答道:“啊……是啊……所以你想说什么?”
多诺斯的神情转瞬从期待化作怜悯,他略带悲伤地说道:“今天……我和璨维拉老姐谈了会心,唉……说真的,她特别可怜。您知道吗?她家中的母亲都快要九十岁了,重病缠身……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正等着进手术室呢。她借光了朋友,又欠了一大笔外债,唉,真可怜呐……”
话至此处,西斯莱雅与艾拉尔特皆笑了出来,艾拉尔特更是乐得直拍大腿,却当即遭了多诺斯一白眼。他愤愤地上前夺过茶杯,毫不客气地冲着艾拉尔特的胯间泼了过去,大叫:“怎么!很好笑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
艾拉尔特强忍着笑,虽然不知道孩子的目的是什么,但动机一定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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