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物在旋转着,眩晕过后白籽墨眨了眨眼睛,虚弱的起身望着白梦,眼里泛着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你说是我妈,是我妈撞的大妈。”泪水决堤般涌出。
白梦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当时是奶奶和我做得交易,奶奶说只要不把真相告诉你,就同意我把你赶出白家,虽然奶奶后来依旧偷摸着托人照顾你,我看你过得越相安无事,我心里就越恨,我想方设法的打探到你的消息,我想你去死,但是你死了也无法抹平你和你妈带给我们一家的伤害,所以想要百般折磨你,但是后来奶奶去世的当天,极力央求我放过你,凭什么?凭什么受伤害的人是我,却那么多人可怜你。”
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白籽墨袭来,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不是的,姐,不是这样的,我妈那天特地来家里接我去游乐场玩,她还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一定要听大妈的话,她放下了一切,她再也不会去争抢什么了,她不会。”
“我妈当初就是太善良,才会不计前嫌的把小三的女儿带回家供养,你妈有多丧心病狂,你有多狼心狗肺,才。”
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裂了,“对不起,对不起,姐,对不起。”
“你赶紧滚,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永远。”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白籽墨呜咽着起身离开了,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火红的太阳悬在空中,放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一切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房子里有关于妈妈的一切物品被白籽墨摔的支离破碎,撕碎的照片凌乱的洒在地板上,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板上,反复拨打着江然和林宛白无法接通的电话,低头瞥见了妈妈未被撕碎的笑脸,胸口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狠力的将手机摔的粉碎,就在那一瞬间,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仿佛听见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
白籽墨绝望的眼神来回的在白梦脑海中闪现,猛的刹住车,轮胎青烟腾起,在地上拖下两道长痕,犹豫着拨通了路言深的电话。
路言深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迟疑着接通了来电,轻轻叹了叹气,却未吱声。
“你知道白籽墨的家住哪儿嘛!方便去看一下她嘛,她情绪可能不太对。”白梦言语间夹着一丝担心。
“什么意思?”路言深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不方便的话,通知她朋友去。”白梦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路言深心里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匆匆拿起车钥匙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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