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统兵的将军嘀咕一声。随即又下令五百人潜水,向大船上摸过去。等了一个时辰,仍然是毫无动静。
“活见鬼了?”统兵的将军再一次嘀咕道。他带来两千人马,而今已经在海水里消失了一半。不行,叛逆没有抓到一个,损兵过半,回去郡守还不得砍我的脑袋。“大家鱼贯而入水中,注意保持队形。”将军再一次投入五百兵力,然后注意着海面上的动静。只见海面一片平静,那些在水里游着的军卒慢慢变少,最后一个在水里沉没下去。
“水里有埋伏。”将军恍然大悟道。正想指挥人马往海水里射箭,就在这时,身后喊杀大作,火光冲天,明晃晃的火把中怕是有上万大军。吓得统兵的将军身子哆嗦。还不待他下令,剩下的军卒顿时作鸟兽散。很快就响起惨叫声,想来逃走的军卒被对面的大军碾压。
火光中,只见丹木阿卓英姿勃勃,指挥着那些苦力们挥舞着木棒,石块,见企图逃走的东夷国军卒们打得哭爹喊娘。原来丹木阿卓派出的哨探根本没有发现东夷国派来的大军,(东夷国那位将军统帅的军队没有从官道直插晒盐场,而是迂回从另一条小道而来,试图搞突然袭击。)直到听得晒盐场方向火光冲天,人喊马嘶,才惊醒过来,担心姬恒的安危,赶紧组织那些苦力从树林里冲出来,不想正遇上了东夷国溃散的逃兵。
那将军一看,大势也去,“噗通”一声砸入海水中,很快就觉得身上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手脚不能动弹,很快沉入海底,失去知觉,不用说这一仗是琦韫的功劳。姬恒设计将东夷国的军队引诱到海水里,让琦韫念缚身咒,将他们一一制住。可怜那一千多军卒,被活活淹死在海里。
“殿下,殿下,大功告成了。”一个随从将领禀报道。姬恒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坐起来道:“都搞定了?”只见琦韫气呼呼地闯进来。“好你个姓姬的家伙,我在海里受苦受累,绑那些敌人,你倒好,睡得一个叫真舒服啊!”姬恒不理睬她,站起来走向船头。只见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浮尸,被随从将领们用缆绳拴在一处。
姬恒叹息一声,取这么多人的性命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怕走漏风声,所以只得一一灭口。“都将他们身上的铠甲取下来吧!琦韫,麻烦你再入海里,将那些掉落海里的军械捞上来。”
琦韫撇撇嘴道:“就知道差遣人,真是的。”抱怨归抱怨,还是“噗通”一声跳下海去。
大船靠岸,只见丹木阿卓跳上船来,一头扎进姬恒的怀里。“这一仗好危险,我都没有发现那些东夷国的军队,却突然出现在晒盐场外。”姬恒轻抚丹木阿卓的秀发道:“一切都过去了,你其实不用为我担心的。”
“嗯。”丹木阿卓呜咽道。她确实是担惊受怕,害怕自己的夫君遭遇不测。
“阿卓,你连夜带着人去与苏凌的人马汇合,给我留下两千人,我还要妙用。”
“你……你又要干什么?”
“没什么啊!我想先武装一部分人。”姬恒没有说实话,他谋划的是让那些东夷国的苦力假扮官军,带着他们星夜兼程去云岭山。
丹木阿卓恋恋不舍,整顿着人马,选出来两千青壮年苦力,交给姬恒后,带着剩下的人离去。
姬恒看了看换了官军盔甲的两千东夷国的苦力,只见他们神情各异,有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有的脸上露出隐隐的不安,有的神色木然,似乎还没有从苦力的身份转换过来。更多的人是充满恍惚,根本不适应现在的状况。这些苦力其实就是被国家机器无情碾碎了梦想的穷人,在他们的意识里杀官造反造反,根本就是大逆不道。若不是形势所迫,摄于百里长河的威名,根本就不可能效忠神国的。
“嗯、嗯。”姬恒清清嗓子道:“各位兄弟静一静,听我说几句,现在请你们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你们是我神国王子殿下新组建的禁卫军——龙骧营。”姬恒故意将龙骧营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使那些苦力,不,应该是龙骧营的将士脑海里加深印象。“所以,当兵就要有当兵的样子,合格的军人,第一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第二还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第三仍然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我让你们向前,你们觉得不能向左或是向右,违令者,斩。”那些龙骧营的新将士听了姬恒口中说出斩字,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其次,你们才需要培养军人的优秀素质,何谓军人的优秀素质,就是战必胜,攻必克,悍勇而不畏死,王旗所指,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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