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估计回来时都下班了,你自己先回去,别等我了。”
“好,我知道了。”
明轩辞别兰心,往城外去了。入秋后,风光无限好,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气温宜人。太阳挂在空中没有夏日里那般毒辣,迎面吹来的风透着一股清凉。明轩出了城,穿过一片树林,跃过几道田埂,又翻过两个山头,过了三个村庄,沿途多变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他悠闲自得徜徉在乡间小道上,吹着响亮的口哨,心情自是不同,若是身边有兰心陪伴,两人牵手漫步于秋日美景中,实在是人生乐事。下河村位于南溪县最边缘,没有公路也没有水路,明轩沿路走至崖高岗处歇下脚,他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农田里的老农正拿着锄头挖坎放水。明轩心里奇怪,田里的水留着第二年再种稻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放掉?他问道:“老伯,秋收结束了,您打算在这田里又种什么?”
那老农答道:“水田变干田,什么都能种。”
“您把他变成干田了,来年种稻子时又该如何?”
“开春了再续水。一家五六口人就指望着这一块田过日子,它是我们家最忙的,一年四季都空不得,它若是得了空,我们就得饿肚子。”
明轩笑了,“您收拾这块田恐怕得好一阵子吧?”
“天黑前能弄完。我看你像个富家少爷,怎么到我们这乡野来了。”
“我去下河村找村长。”
“哦。下河村离这里不远了,你顺着这条路直走。”
“多谢老伯。”说着起身前往。
明轩一路走走歇歇大约两小时路程,总算来到下河村了。他找到村长,交了资料,村长留他吃晚饭,他推辞,告辞离去。
严新书原本是要扶着徐长远回徐宅,可徐长远说暂时不用回去,先去徐家酒庄看看,又叫严新书不用送了,自己能过去。
严新书见他不过是一只脚扭伤了而已,并什么大碍,便独自回宴宾楼去了。看着严新书远去的背影,徐长远停下脚步,他取下眼镜,擦擦灰尘,往日的谦逊与儒雅渐渐烟消云散了,一股狠劲与毒辣包裹在他的周围,只见他立直了身体,甩甩脚,精神百倍地走进一个巷子。不一会,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少爷,我们的人已经沿途埋伏了,按照您的吩咐,在回来的路上动手,那里天色已晚,顾明轩很难脱身。”
“很好!希望我这苦肉计没白演。”徐长远摸摸自己的额头,虽然没流血了可是还在疼呢。
“少爷,您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对顾少爷下手呢?这几年,您一直在老爷身边,对这些事情极少过问。老爷似乎也对这些事已经不大上心了。”
“三叔有所不知,老爷子为难着呢。我也知道这几年,老爷子把心思都放在了县长之位上,老爷子想收手,可是先生逮着我们不放。百合的死,先生迁怒与我,说是我保护不周,如果不替他除掉顾明轩,我和老爷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尽头了。”
“先生的话也说得太绝了。既然是合作,那必定是要共赢,不管是谁,亏了一方对另一方都没好处。”
“还是三叔看问题透彻啊。那松田不抛出点诚意来,老爷子怎能轻易下手。”徐长远眼里的狠毒与杀气,几乎从不曾见过,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又让人觉着害怕。“别让他活着回来,没了他,南溪那才叫太平。”
“是。”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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