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分的城北街道并不热闹。天气虽说变暖,但夜晚白雾降临,清风吹过巷口,仍旧透着浅浅的凉意。路灯的光线昏黄暗淡,薄雾笼罩下的城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诗情画意。
正北街街口处,一名年轻的小伙子穿着西装靠于墙边,灯光照着他的脸,没有警惕。对面街道上,有一名穿着青衣长褂衫的车夫,坐在他身后的黄包车边上,悠闲自得地抽着烟。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几位行人渐渐消失在薄雾黑夜中。夜更安静了,仿佛在为一切行动做准备。明轩和娄自语带着几名兄弟藏于暗处,两人已经知道刘章的藏身之处,只等时间一到,待他现身。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廖无人烟的正北街道上突然出现一名衣着灰色西装,头带黑色帽子的男人,他正慢慢向正北街口靠近,那名年轻小伙子眼神变得警惕,他左右张望,见四处无人,慢慢走向那个男人,两人越靠越近,但却不知自己早已身处危险之中。忽然,在两人的身后,刘章的身影出现了,他带着三名安保假装巡逻,实则意在抓捕这两人。刘章等人快速向那两人围上前去。突然,车夫拉着一名客人快速穿堂而过,谁知这街上不平整,黄包车又拉得太快,东倒西歪。那车夫没紧紧握住把手,客人、黄包车连同自己“哐啷”一声摔倒在刘章等人面前。那小伙子见灯光下刘章的身影,恍然得知情况,两人连忙撤离。刘章跨过黄包车正要追,突然,明轩安排的人从夜色中出来,将他轩团团围住。刘章不知对方是谁,但肯定不怀好意,他拔枪而出,还未来得及开枪,忽听得“嘭”一声枪响,刘章脑袋中弹,倒在黑夜中。明轩看着死去的刘章,心中一阵惊讶。他顺着枪声望去,入他眼帘的,除了茫茫夜色,一无所有。
严新书守着宴宾楼,他拿着鸡毛弹子,有气无力地扫着桌上的灰,明轩今晚没带他去,心里郁闷着呢。这段时间宴宾楼的生意很好,算盘忙了一晚上,总算把账点清楚了。他伸伸懒腰,见严总管还没下班,独自坐在椅子上发神,他走过大喊一声:“严总管!”咱们严总管胆子最小,算盘这么一吼,吓得直哆嗦。他没好气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没长耳朵。”
“我账都算好了,您还不下班呢?”
“没看见我正打扫卫生呢。”
“明天再打扫呗,我要关门了。”
“你关吧,我没碍着你。”
“你在我怎么关门嘛?”
“行了行了,把钥匙给我,今晚我替你关。”
“那行。”算盘给了钥匙,吹着口哨回家去了。
算盘没走一会儿,明轩和娄自语回来了。他见两人愁眉苦脸,关了门小声问道:“怎么了?我刚才隐约听见了枪响。”明轩不说话,陷入一片沉思。娄自语回道:“刘章……死了。”
严新书惊道:“他们和中统的人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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