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青山日天日地日大象,何…何时服过软?你…你再敢摇我…我立刻派人…将…将你在军中的事告知你爹!”李青山双眸紧闭,仍在疯狂作死。
耿舒瞬间便软了。他牙关紧咬,缓缓松开紧箍李青山脖颈的双臂,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别…别啊…咱俩是兄弟,不就是一个战甲嘛…”
“谁跟你是兄弟。”李青山趴伏在雪中,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威胁道:“亲兄弟明算账,这甲胄是我的!你再敢心存觊觎,我立刻让我妹妹远离你!”
“你…”耿舒眼角抖了抖,偏偏不敢多说,怂了。
李小楼只听李青山的,若李青山当真不让妹妹与他接触,李小楼绝对会毫不迟疑地抛弃他…
……
与此同时,上谷郡境内,涿县县衙,仍旧灯火通明。
大司徒刘栍跪坐在首位,张汶栋、赵铭、冯禹、邓异四将分下首入座。
刘栍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发出一阵极有规律的脆响,沉声道:“若本司徒所料不差的话,此时,狗贼耿况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连夜逃亡那大漠孤烟之地。明日,赵缪贼王便会率军赶至。呵呵…耿况、刘林,互相利用,皆鼠辈尔!”
“互相利用?大司徒,此话何意啊?”张汶栋有些不解,皱眉问道。
“刘林欲借我军与耿况激战的关键时刻,趁火打劫,讹诈我们的钱财。耿况则是想利用刘林与我军激战,拖延时间,以达到安然遁走的目的。”刘栍抚了抚胡须,自得道。
刘栍出身名门望族,久居官场。因而,他见惯了官场的互相利用、尔虞我诈、黑吃黑。
“大司徒英明!”张汶栋略微思忖片刻,双眸一亮。起身对刘栍抱拳一揖,恭维道。
身旁赵铭仍做沉吟状,似有所悟。心道这刘栍能位极人臣,果然心思缜密,精明无比。
冯禹、邓异则是相视一笑,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李青山这厮的奸计,简直无懈可击。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顺理成章、浑然天成。却正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将敌人一步步诓住。待敌人有所察觉,为时已晚。
与此子为敌,稍不留神,便会落得身败名裂之结局…
刘栍怎知冯禹、邓异心中所想,他缓缓站起身来,仰头看着涿县县衙内的两行小子,自语道:“下民易虐,青山难欺。呵呵…李青山那个小畜生,而今,恐怕早已烂透生蛆了吧?竖子小儿,敢与本司徒作对。落得如此下场,咎由自取!”
“李青山者,庸碌无为之鼠辈尔,怎可与司徒刘大人相比啊。”冯禹站起身来,对刘栍抱拳一揖,劝谏道:“大司徒,莫要理会这只臭虫。而今大战一触即发,我军…还是早做准备吧?”
“早做准备?”刘栍闻言轻蔑一笑,胸有成竹道:“呵呵…哈哈哈哈!明日一战,我军必胜,还需作何准备啊?”
上谷郡一旦沦陷,幽州十郡,刘栍便控制有上谷、中山、信都、和成、雁门五郡。其疆域,横跨半个幽州。再加之冀州晋阳郡,刘栍所控制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而且,刘栍身后站着的,是整个更始政权。只要更始政权一日没有瓦解,刘栍便能得到源源不断的战略物资。
“耿况、刘林,乃至于那个想故技重施、妄想诓诈本司徒五万大莽钱的广阳王刘接,皆鼠辈尔。他们欲与本司徒为敌,唯有结盟一条路可选。若上谷郡被攻破,刘林、刘接所控制的范围,便会被我军拦腰斩断。届时,刘林、刘接两路贼王必然惶恐不安,垂首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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