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惭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正在去往真真家楼下的路上,距离很远,墨惭走了好久好久,走到了天渐渐昏暗,街边的路灯亮起了橙色的光芒。走到楼下的时候,楼门是需要按铃的,墨惭也不敢上去,就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抬头往上看,奢望真真能看到下面的自己。梦里不知道等了多久,真真看到了墨惭,笑着脸走回了屋子里,随后墨惭就看到楼道里的声控灯,从上到下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墨惭很高兴,傻傻的笑了起来,可等楼门打开的时候,出来的女孩,却是柳云芝..........
“砰!!!”
义庄内,随着一声巨响,一个棺材盖忽的飞起砸在了地上,墨惭睁开了双眼,却感觉两眼一阵模糊,涩涩的感觉直蛰的他又皱眉闭上,伸出手往脸上揉了揉,墨惭感到脸上一针湿润,随即身上也变得湿漉漉的。
“下雨了.........”冰冷的雨水让他从刚才的梦境中快速的挣脱出来,墨惭伸手抓着棺材沿缓缓的直起身来,又伸手抹了一下脸蛋,这一抹就把自己的梦境忘了个大半。人都是这样,起床的一瞬间还记得自己做的梦是什么,起身撒泡尿就忘个干净了。
墨惭就直愣愣的坐在棺材里,任凭雨水冲打着身体。皱眉想了半天,隐隐的就是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刚放下执念,滚滚回忆就朝墨惭的脑海里汹涌而去,惊得墨惭瞪大双眼左右看了看,惊叫道:
“卧槽!!!!!!”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墨惭怎能忘记,伸手拍了拍脸蛋,随后又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md,真疼!
“又回明朝了?”墨惭捂着脑袋,使劲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跟真真吃饭,发现了朱由检,然后追他,他开枪打完,我生气了,掐着他的脖子,然后......”
后面的事情,墨惭就想不起来了,一想只觉得头痛的很,索性不想了,起身跳出棺材,身上的貂皮裘袄已经有些湿了,也懒得去管,抬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下意识的就往京城跑去。
进了内城,因为下雨,街上只有零零散散三两个打伞的行客,墨惭掺杂其中,抬手挡着头,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家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缓缓滴着雨水的‘赵宅’二字,心中惆怅了起来。
“现在也不知道是崇祯几年了,丫头还认不认得我,还有云芝,我突然出现,肯定得吓她一跳吧,当日不辞而别,我到底要拿什么脸面去相见!”
心中千回百转,墨惭怀着一颗愧疚的心,迟迟不敢敲响门环,面前两只叼着铁环的椒图变成了情感的法官,审判着墨惭的辜负与担当。在门前站了半晌,墨惭终是没有磕响门环,一摸怀里的勾玉,无声的跳进了府宅里。
看着脚下,墨惭发现府宅墙根下新中了很多花花草草,房屋里外也新添了许多装饰,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比起平常的冷清,多了许多生气。
“滴答滴答......”伴着淅沥的雨声,墨惭没有走进正房,而是悠悠的走到了院里的小亭中,看着亭子上日渐浓密的爬山虎,墨惭看了一眼亭中桌上的茶碗,微微弯起了嘴角。之前自己总喜欢在亭中饮酒观景,便让小玉一直备着,看来她还一直准备着,心中不由得感动了一下。
坐在亭中,墨惭翻开一个茶碗倒了一半,拿起仰头一尝,果然是酒,不过太凉了,温一下才行。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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