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蓝旗主一看莫不心惊,见眨眼的功夫墨惭便杀到了面前,忙转身提刀奋力一砍,已经是用了拼命的力气。墨惭见状也是提刀砍去,只听‘咣’的一声,随后便是一阵音鸣,两刀刃竟互相嵌在了里面,相对而折。
这一下墨惭自是无事,可把那正蓝旗主给震的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握刀的双手,虎口已是蹦出血了。墨惭见大刀已废,随手丢在了一旁,一拍马鞍腾空而起,直接就安安稳稳的跳到了正蓝旗主那马头之上,像站在树枝上的猴子一样蹲在马头,一双金色的龙眼冷冷的注视着他。
字过百余,其实就是眨眼之间,众人见墨惭此举具是大惊,那正蓝旗主也是惊恐非常,多年征战的经验让他瞬间就伸手摸向腰间,抽出马刀大喝一声就往墨惭的脖子横砍过去,意图枭首。墨惭怎能让他如了愿,伸出右手通臂生鳞,只听‘锵’的一声,龙爪便与那刀刃碰撞,稳稳的接住了这正蓝旗主的全力一击。
这一幕可镇住了在场的众人,都张着个大嘴说不出话来,能沉寂了能有两三秒,墨惭一把把手中的马刀掰断,一脚就踢向了正蓝旗主的下巴,将他踢飞了出去。
这人一落地,当时就昏了过去,袁崇焕当先反应过劲儿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枪一个突刺,就想将他刺死在马下。这一枪可是凌厉的很,起了杀心用了十分的力气,那枪头离心口还有一寸的时候,却见墨惭闪现一般的出现在了那正蓝旗主的身边,一伸龙爪抓住了枪头。
这一抓又惊呆了众人,电光火石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呢,只见墨惭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正蓝旗主的脚脖,随手一扔就将人抛入了清兵阵中。这一抛可把众清兵吓了个半死,忙把伸着的武器收了起来,给稳稳的接住了。主将一没,清兵顿时军心大失,全部都叫喊着撤军回营,不一会儿就让明军给杀退到十里之外。这仗就这么给打胜了......
半盏茶功夫之后,明军开始收拢残兵,打扫战场,此时的广渠门城下,袁崇焕坐在一口破木箱上,让亲兵给他拔箭处理伤口,而袁崇焕的面前,墨惭也坐在一口破箱子上,半撩着面罩,嘴里叼着一铳烟枪,叭叭的抽着。而此时二人的身后十步以外,全都站着关宁铁骑,身不卸甲,手握着刀把默默的将二人围成一圈,气氛寂静的可怕,好似墨惭独闯黑帮老巢,正跟老大谈判。。。。。。
勾玉让墨惭三缄其口,他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向问。半盏茶的功夫烟丝也抽完了,墨惭磕了磕烟枪塞回腰间,起身缓缓的走到袁崇焕面前,他一动身后的关宁铁骑也往前动了起来,始终保持这十步的距离,令行静止。
从一开始袁崇焕的双眼就一直盯着墨惭的脸庞,不知是知不知道什么,脸上也没有表情,二人一俯一仰四目相对,都默默的看着对方。
墨惭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望着前面这位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真是不知是何滋味。英雄也好,汉奸也罢,在历史的滚滚红尘之中,经历了多少柔情,浮过了多少沧桑,拍去了都少悲苦,淘尽了多少英雄。墨惭看着袁崇焕,知道明天他就要被崇祯下入大狱,不日凌迟处死。可是他能改变什么呢?天道无情,又有几人能逆天改命......
这一个对视,墨惭心里想了好多好多,越想就越是迷茫,越想就越是惆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拱手对袁崇焕行了一礼,说道:
“劳驾,借我一匹快马。”袁崇焕听完,缓缓的举起胳膊回了一礼,转头说道:
“把我的离云骢(cong一声)牵来。”
亲兵听罢,应声称诺,把袁崇焕的坐骑牵到了墨惭面前,墨惭抚摸了一下马头,知道是匹上等良驹,拉着缰绳,转身牵着就走了,身后的关宁铁骑默默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跟后世大名鼎鼎的袁崇焕,墨惭终是交谈了一句,也就只有这不痛不痒的一句。人活百年,终是一死。墨惭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袁崇焕的命运,不过他无力改变,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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