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除了数学题。虽然墨惭可以随便瞎写敷衍通过,可要如此人怎会甘心。墨惭突然有一种上学时考试的紧张感,忙沾了沾笔头,提笔便在纸上算了起来。
“设鸡x头,兔(35-x)头......”
人在专注做题的时候,时间是流逝的非常快的。诺大的考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毛笔和算盘拨弄的声音。墨惭许久不做数学题,一时间也着迷了起来。一道接着一道的算着,一时间竟把白纸正反两页写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公式。等到了申时五刻开始收卷,幸得墨惭身在最后一座,比前面的多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才堪堪答完。把两张纸全部交了上去。
交完卷子,墨惭扭了扭脖子揉了揉眼睛,突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此时望向前面,发现前面一众青年也想后世考试完的学生一样,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讨论着考试的题目。
“李兄,那第三题甚是难算,不知你算出来没有。”
“哈哈,在下第一眼便看到这第三题了,算了整整半个时辰,终于把这题算了出来。答案应是大鼠四尺半,小鼠一尺半,三天后丑时六刻相遇!怎么样,厉害吧~”
“李兄大才,小弟佩服。可李兄半个时辰就算了那一道题,不知其他题目可算了出来。”那李兄一听,才反应过劲儿来,脸色一黑,忙捶足顿胸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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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庄园后院,老管家正在一张一张的批着卷子。由于没有人规定答在何处,有的人写在了白纸上,有的人写在了题卷上。老管家手握毛笔沾着红色的墨水,一张一张的进行着朱批。正批了两张,柳云芝与小莹便出现在身后。老管家发现立马停下了笔头,起身拱手对柳云芝说道:
“见过小姐。”柳云芝回道:
“五叔不必多礼,快坐。”说罢便拿起厚厚的卷子一张张的翻看,老管家知道柳云芝和墨惭的事情。边批边道:
“小姐是在找替小姐办事的那位吧,小姐直接告于老朽便是。老朽到时把答案写在上面,给通过了就好。”柳云芝听完,笑着回道:
“呵呵,不用,五叔批你的,我正好看看。”先前墨惭一首《卜算子·咏梅》给了柳云芝些许意外,柳云芝有种预感,感觉这个赵大牛还会带给她别的惊喜。
翻了几页,柳云芝正好翻到了墨惭的两张卷子。柳云芝拿起题卷看了看,不禁俏眉一翻,惊声道:
“咦?!这赵大牛好像也会算筹......好像还都答对了!”又拿起墨惭正反两页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看了半天,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把草稿纸递给了老管家,说道:
“五叔,你看看这个。”五叔伸手接过,心中想这边是那人了吧。低头一看,也咦了一声。眯起眼睛认真瞅了半天,还时不时的吧嗒两下嘴,点了点头。柳云芝看老管家看的入迷,说道:
“五叔,你可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五叔被柳云芝打断,方才惊醒。忙冲柳云芝拱手告了个罪,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
“这个...其实这上面所写之物,老朽也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一叉一树棍,好像类似于弗朗机人的文字。这别的符号,应是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柳云芝疑惑,老管家便给柳云芝讲解了一下十个阿拉伯数字的原理。
柳云芝听完,再一看墨惭草纸上写的公式,顿时觉得高深莫测的很。这时老管家向柳云芝问道:
“不知小姐所说之人,便是此人?”柳云芝回道:
“是的,五叔觉得这种算筹方式,如何?”
“不得了啊!老朽年轻时随老东家在福建跟红毛人经商时,曾经见过这种类似的文字,却不知其意。此次看见这种汉字加外文符号的算法,感觉甚是高深,把所有事物条件列于纸上,以符号串联,便能逐渐得出结果。如果我们商会的账本能吸取这种方式,效率至少能提高两倍有余。”
柳云芝听完,惊讶不已。京南商会规模巨大,产业遍布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每年年底清算总账,就是一笔头疼的事。有些掌柜吃些回扣填饱私囊,都因理账困难而不了了之。心中对墨惭升起了阵阵好奇,也渐渐觉得墨惭的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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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卷子判完,老管家又重新走到了众人面前,咳嗽了一下。等场面安静后,说道:
“本次二试结束,对四题者:三号,六号.......一百零七号。五题全对者:二八号,三六号......一百二十五号。其余未通过者予以纹银三十两,丝绸十匹,引入湘河春入宴!”
结果听罢,几家欢喜几家愁。一下子便淘汰了接近一半的人数,其中大部分是寒门士子,商人子弟大部分都通过了。如果初试那五位青年没吃完的话,正好能赶上第二悠,几十人在一起还能来个大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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