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听得十分刺耳,刚要上前理论,却被冷凝香拦了下来。她走上前去言道:“我当察尔陛下是个有肚量,识大义,恩怨分明的贤君;没想到,却是个心地狭隘,锱铢必较的庸君。我若不是看在和湿婆艾瑞有仇的份上,西域根本不值得我帮!现在西域内忧外患,湿婆大军屡战屡捷。你还有空在这里和我发威?西域早晚会毁在你手里。”
“大胆!——你胆敢对陛下不敬?”方才跪在地上的哨将护主心切,拔剑怒视。
察尔王拨开哨将,用眼色施以安抚,对冷凝香问道:“你说你要帮助西域?如何帮法?”
唐璜挺身言道:“你这个昏君,我们军师是来帮西域解围的,也只有她才能帮助西域度过这次危机。你居然如此傲慢,真是死到临头还想过把瘾!”
察尔并没有理会唐璜,他冷静的思量。这个冷凝香虽然诡计多端,但是也算是个卓尔不群的女中奸雄。国难当头,不能为了一些陈年旧账,失去了挽救西域的机会。不如听听她有何高见。
“冷姑娘?你有什么办法解救西域?救西域又有何求?”察尔王已经没有时间转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
冷凝香一看察尔有所转变,她才一本正经的说:“救西域很简单,你给我兵符,让我在战场上和湿婆艾瑞交战。只要我手里有人,一定会打得那个贱人跪下求饶!”
‘——兵符?这怎么可以?将从相,兵从将。如果让她为将,把兵符给她,西域的命脉就拱手交到她的手上了。万一她举兵叛乱,那我和皇兄所建立的千秋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可是,现在战事不容乐观,江山岌岌可危。若不仰仗贤能,恐怕凭一己之力终究一败涂地。’察尔王的决定实在不好下。
冷凝香看出了他的矛盾心里,对他言道:“察尔王请放心,我并没有贪图西域之念。况且您只是借我兵符,并没有禅让皇权。我只是要活捉菱纱,一雪前耻。事情一旦得手,兵符立即奉还。”
察尔王观察冷凝香的面色,见她颇有诚意,于是问道:“那倘若我将兵符借给了你,你又有多大把握打赢这场仗呢?”
“万无一失!十日为期,倘若兵败,任君杀剐,绝无怨言。”冷凝香自信道。
察尔王一看她连日子都承诺了,想必她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她敢拿性命担保,那不妨让她试试。于是亲子登上安塞皇城的点将台,当着众军将的面,把兵符赐给了冷凝香,并临危授命冷凝香为三军总参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冷凝香受封后,当场点将。任命唐璜为左参将,委任西域的萧胜为右参将。(其余人等均不细表)
傍晚,冷凝香将众将领轮番叫到内殿之中秘密部署。二更时分,众将士按照冷参士的安排,手里拿着详细的名单,将皇城附近的释迦原住民全部抓获并关押收禁,其主要对象当然是一些妇女儿童,孤儿寡母之类。
翌日,冷凝香下令第二道关卡故意战败,弃城而逃,仅仅留下释迦裔军民留守城池。果然不出所料,西域的士兵刚刚落荒而逃,那些释迦裔的军民便大开城门,迎接菱纱入城。
菱纱见他们都是昔日的释迦子民,当然一律纳降。纳降的同时,她也体会到了,湿婆皇族在释迦民众的心里依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领导地位。只要她愿意接纳释迦百姓,那她的队伍就会空前壮大。打败西域自然是手拿把掐。
傍晚,又一波释迦裔西域士兵前来归降。这更证明了菱纱的想法。她眼看胜利在望,在房内供起了湿婆家族的牌位:“祖父、爹爹?你们看到了吗?我现在已经站在了西域的土地上,再过不久我便会重回释迦。我要将西域踩在脚下,为侵占释迦而付出血的代价!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第三日,大批的释迦民众开始投奔菱纱所在的城池。与此同时,军中一种论调也开始相继衍生,迅速讹传开来。冷凝香早已差人在释迦军中散播舆论,说菱纱会逐渐收编释迦子民。而尊武门的旧部则会被推向战场,成为无谓的牺牲品。
这些大明尊武门的弟子听到此种谣言,自然消极待战,抱怨连连。又看到这两日军中突然接纳了那么多释迦的军民,更加相信了菱纱只是利用自己为她们释迦卖命。现在释迦的臣民源源不断的涌来,必然会卸磨杀驴。
正当菱纱军中异心四起之时,一个尊武门士兵从包子里吃出了一张字条儿。上面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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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武门弟子听令:
武掌门、冷军师人在西营,众弟子休要与狼为朋。
帮菱纱乃助纣为虐,赢释迦必兔死狗烹。
沙河坝当里应外合,灭释迦后弃暗投明。
冷军师定既往不咎,带回大明认祖归宗。
此军机须口耳相传,泄露者通敌叛国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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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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