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杜夫人,不得无礼!”
谢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唐风轻眼前的人才心不甘(情qing)不愿地把刀从唐风轻面前收了进去,可是脸依旧是凶神恶煞,恨不得立马将唐风轻生吞活剥。
“杜夫人,家里的人不懂得规矩,不要见外,不要见外。”
谢贤乐呵呵的声音却听的人后背发凉,唐风轻冷笑一声,解开阿大之后拍拍手,“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下人都是有样学一样。”
说罢,唐风轻用眼睛斜了一眼坐在杜子誉椅子上的谢贤,谢贤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赶紧起(身shēn),准备去拉杜子誉:“杜老板别介意啊,我这不是老糊涂了嘛?我还以为这里是我的地方,冒犯了冒犯了。”
虽然谢贤的语气永远都是乐呵呵的,但是谁都清楚现在的气氛剑拔弩张,要是谁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儿,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谁也没有想到,谢贤竟然没有推动杜子誉。就连谢贤自己也没有想到,杜子誉竟然一点面子都不肯给自己,冷着脸站在那里,比自己高一大截的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杜老板,请!”
谢贤这一回是真的用了力气,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真气,却依旧没有将杜子誉推动半分。杜子誉依旧岿然不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qing)都没有变。
“这没有想到后生可畏啊!”谢贤笑哈哈地给自己找台阶下,转而走到了唐风轻的面前,“杜夫人貌美如花,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杜老板真的是好福气,我要是杜老板有这么一个美人在(身shēn)边,我早就乐得找不着北了,哪里会想着赚钱啊,肯定找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过自己的神仙(日ri)子去了。”
“过来。”
杜子誉伸手把唐风轻拉到自己的(身shēn)边,尽量远离谢贤。
谢贤是谢家现在的老大,看来谢先奇这个私生子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这么一眨眼的时间,竟然让他亲自出马,找到自己的店子,要是自己来晚一步,估计自己的几个伙计早就已经被他们就地正法了。
毕竟,只要自己能够出气,没有什么事儿是谢家做不出来的。
“杜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再这样端着,那可就没意思啊!”
谢贤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仰起头看着杜子誉,“杜老板,我叫你一声杜老弟吧,做人最忌讳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谢贤也配和杜子誉说这样的话?
“谢老板可真的是好大的口气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所以谢老板这样做其实已经是给我面子了吗?”
这回轮到杜子誉皮笑(肉rou)不笑了,而唐风轻也清楚地听见谢贤的手下因为恐惧而咽口水的声音。
“杜老弟你要是这么理解也行。”
谢贤玩弄了一下自己手指上面的祖母绿大扳指,对于杜子誉的说法并没有否定。在江湖上,讲究的是德配其位,谢贤明明没有到那个地位,却又要摆出一副江湖老大的谱,简直就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理解,就是您儿子不太理解,刚刚见过面的要和我喊打喊杀的,现在要叫我一声叔叔,我倒不是受之有愧,只不过我好像比他年纪要小一点。”
谢先奇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谢贤的第一个儿子,当初谢贤刚刚起步,为了要娶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替自己出钱做生意,便没有承认谢先奇母亲的(身shēn)份,都是等谢先奇已经长大之后,才以养子的名义把谢先奇接到自己的(身shēn)边。
其实谢贤对自己这个儿子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谢先奇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做事儿冲动的(性xing)格。
但其实再仔细想一想,这样的(性xing)格难道不是就是谢贤的翻版吗?
比他大的儿子自己只有一个,谢贤立马黑了脸:“看来杜老板不是很喜欢吃我这杯敬酒了?”
“谢老板是横冲直撞惯了,觉得所有人都要让着自己是不是?”
杜子誉看着谢贤,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谢老板是一个大忙人,不如现在就回去忙自己的?在我这里这样实在是不像话,到时候柳大人来了,你们主仆二人齐刷刷地进牢房多新鲜啊。”
谢贤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杜子誉一个下马威,好让谢贤从牢房里出来。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始提这一茬,杜子誉自己竟然先说了出来。
“这没有想到杜老板竟然对这件事儿这么了解,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本来这件事儿就是杜老板你在多管闲事儿,我们谢家和柳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们插手做什么?”
三大家族本就是冲着柳道远去的,是杜子誉叫自己的人多管闲事儿,事(情qing)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以为你什么都没有说,朱家人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刚刚已经把这些都告诉朱家的三姑娘了,人家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而起,杜老板,想在这里做好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qi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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