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侦缉队长!”本田松语气略显急切:“快快的,证据的拿出来,侦缉队长的干活!”
“司令官阁下,他撒谎!”徐世宝再也无法淡定:“他根本就没有证据……”
徐世宝七窍生烟,亡魂大冒。
徐世宝很清楚,再让阿鬼胡编乱造下去,日本人会更加怀疑自己。到那时,真是黄泥巴掉裤裆,是屎也是死,不是屎也是死!
“八嘎……”本田松大声喝斥,转首看着阿鬼,脸色阴沉沉的说:“阿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证据的,在哪里?拿出来的,侦缉队长的干活!欺骗皇军的,死啦死啦的!”
副营草上微微上前,右手不着痕迹的按上枪套,双眼死死的盯着徐世宝那按了枪套又松开的手。
“司令官阁下,昨天……对,是昨天……”阿鬼决定再加一把火:“昨天,徐副局长布置任务,给常队长交代的。说……说……”
“说什么?”本田松语气不善,瞳孔微缩。
“徐副局长告诉常队长,说……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阿鬼神情镇定,带着微笑。既然要编,就编得象样一些,至于日本人相不相信,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管得着吗?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什么的意思?”本田松疑惑不解。
“司令官阁下,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说过!”徐世宝慌了。他知道,不管有没有说过,生性多疑的本田松,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信任已经不在。
狗日的阿鬼,死也要拉老子下水,老子毙了你……徐世宝把心一横,便欲拔枪。
“徐世宝……”草上眼快,一步上前,拦在身前,面色不善的盯着徐世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徐副局长真说过这样的话?”
“我……我没有!”徐世宝汗水顺颊而下。
“没说过你怕什么?”草上鄙夷。
“快说,什么的意思?”本田松揪住阿鬼的衣襟,面目狰狞,大声追问。
“司令官阁下,属下知道……”严保久见机而上。严保久早看不惯徐世宝得势嚣张的样子,能有机会落井下石,当然不会放过。
“哦……严桑,你的,快说。”本田松缓缓转身,眼神凌厉,摄人心魂。
“那句话的意思是……”严保久瞅了瞅一旁咬牙切齿的徐世宝,神色一正,双眼直视本田松:“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干什么事都要留一手,既方便他人,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狠,一句话,戳冲了徐世宝心中深埋的想法,放大了本田松心中的疑点。
“八嘎……徐桑……”本田松面色铁青,侧首怒目而视。
徐世宝大惊,顾不上颜面,“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抓过枪套,浑身颤抖,举过头顶:“司令官阁下,属下……属下冤枉啊……属下决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严师长……不,是他……是阿鬼,他纯属诬陷,属下根本就没说过这样的话。请司令官阁下明查!”
狗日的阿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说这话能让你听见?
狗日的严保久,落井下石,有你这样给皇军解释的吗?他娘的,真会抓机会!
“徐桑,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田松盯着枪套,面色冰冷。
“司令官阁下,如果……如果您不信任属下,就请用这把枪……枪毙属下!”徐世宝把心一横,豁出性命,咬牙回答:“属下愿意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我徐世宝对皇军,对司令官阁下的忠心……不象某些人那样,居心叵测……”
狡猾的徐世宝,经过军统锤炼的徐世宝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苦肉计,才能趟过眼前的这一关。
不过,老子不好过,也得给你姓严的上点眼药。
“……”目光冰冷,阴森的看着徐世宝,本田松慢慢拔出长刀。
徐世宝浑身战栗,大汗淋漓,快要瘫倒在地,依然咬牙坚挺着跪在地上。
严保久一脸阴笑,胆战心惊的盯着本田松,盯着慢慢举起的武士刀。狗日的徐世宝,这回该死了吧,让你整天在老子跟前得瑟!狗日的,临死还想给老了上“眼药”?管用吗?日本人信吗?
朱太福、辜仁昌一脸不忍,转首不敢直视。
“八嘎!”本田松一个侧身,双手猛的一挥,狠狠一刀斩下。
寒光一闪,刀锋凛冽刺骨。
徐世宝、严保久、朱太福,还有辜仁昌,心一颤,眼睛一闭,双腿哆嗦……
“啊……”阿鬼一声惨叫,头一歪,斜斜的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漫延开来。
“我没死……”少顷,徐世宝睁开眼,眼神木然,瞪着躺在地上的阿鬼,脑子一片空白。
“狗日的徐世宝,又逃过一劫!”严保久一个激灵,心中暗骂。
“徐桑,我的,相信你的忠诚。”本田松长刀归鞘,一脸假笑:“皇军……也相信你的忠诚。”
“记住,这一次,我的,不再追究你的责任。”本田松目光阴冷,淡淡的瞅了眼严保久:“你的,侦缉队的,要严加训练……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司令官阁下放心,属下一定严加训练,严加管教。”徐世宝一头磕在地上:“一定把侦缉队,训练成一支精兵,为*****,立下功勋!”
就在本田松在广场上演这出闹剧时,李爽带着行动队,化装从紫金山小道,悄悄的出了城,直奔根据地而去,准备参加根据地的反清乡行动。
杨闯,还有受伤的刀子,则躲在秦淮酒家,继续养伤,等待伤愈归队。
“杨营长,休息吧?”郭掌柜面色平静。
“……”杨闯微微点头,转身进屋。刀子柱着单拐,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郭掌柜,有根据地的情况,随时告诉我……”突然,杨闯转身。
“是……”郭掌柜会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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