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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刘知州血溅青州城 开路神夜归云门山

只听孙焕翔、石顺友两个道:“两位哥哥且先随我兄弟二人回云门山一趟,一则让房兄洗漱吃饱肚子,二则我二人回山去取惯使的军器,一同去杀那狗官。”房圳便道:“不知二位兄弟惯使甚么军器?”孙焕翔道:“小弟惯用一对青铜倭瓜锤。”石顺友道:“小弟善使一对镔铁轧油锤。”蔡子豪听了欢喜道:“好好好,算上俺这八棱梅花亮银锤,便是银铜铁六大锤,真个是前生有缘,使俺们兄弟几个在这里相会。”孙焕翔又道:“既是六大锤,哥哥可知还有一金锤将?”房圳道:“莫不是那乾宁军的兵马都监,人称九霄龙力鹏的?”孙焕翔道:“正是此人,他能使一对擂鼓瓮金锤,共有一百单八斤重。”蔡子豪轻视道:“甚么鸟人,若有机会俺去会他一会。”房圳道:“兄弟不可小觑了此人,当下还是先与两位兄弟回云门山再议。”

四人便打道往云门山而去,待到了山上,孙焕翔、石顺友先请房圳洗漱,再摆酒肉款待,房圳喜道:“吃饱了便好报仇!”酒食饭饱后,四人持定了兵器,也不带小喽啰,一齐下山往青州城去。进得城中,已是快日落时分,街上仍有些百姓走动。四人入得城来,径奔州衙,一个个好似人间真太岁,又如天上降瘟神。时值州衙才散了晚衙,门口尚有两个公人,见四人来到,方欲喊叫,早被房圳劈头揪住,忙道:“好汉饶命!”房圳道:“认得昨日比武的开路神么!”公人方才知是房圳,便叫道:“好汉,不干我事,是知州大人要与他干儿子解气,饶了小人罢!”房圳道:“那两个鸟人现在哪里?”公人道:“现正在后堂吃酒。”房圳道:“这府上人皆饶不得!”将公人掷在地上,一镋刺死。蔡子豪亦手起锤落,将另个公人也打死。四人就冲了进去,见人便杀,一路杀到后堂,早听得那刘文静与杜盛两个说话。

只听得刘知州道:“外面怎地这般吵闹,这些个下人也忒不会做事。”杜盛道:“干爹不必理会,干儿再敬干爹一碗酒。”刘知州笑道:“明日你便任职,那厮我已安排公人在路上结果他,纵使不成功,到沧州,沧州知州见了我的书信,也必定百般刁难他。”杜盛亦大笑道:“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劝他老实让与我,他不听,也是自寻死路。”刘知州又道:“你上任后,好生养些心腹,这青州便是我父子俩的了。”

房圳听了,无明业火升起数千丈,手持凤镋,冲入堂中道:“直娘贼,只惜爷爷命大,不曾被你们害死!”二人见是房圳,自先惊了五脏六腑。房圳早举起凤镋,杜盛慌忙躲开,吃房圳一镋将交椅劈碎。杜盛自知不是房圳对手,正欲夺路而逃,哪管你刘文静是不是自家干爹亲爹。却被蔡子豪拦住去路,一锤打翻在地,双锤并举,照着面门一顿乱砸,只见血肉飞溅,化作一滩烂泥。那刘文静毕竟文官出身,被这么一吓,瘫在交椅上动弹不得,房圳一把揪住衣领,厉声骂道:“老狗!爷爷生在天地间,正大光明般的好男儿,凭真本事赢了这兵马都监的职位,被你谄成耍阴招之人,把我刺了这金印,让我如何有脸面去见乡中父老邻里!又欲在半路上害我性命,此仇不报枉为人!”就把刘文静从交椅上拽下,往堂外拖走。蔡子豪、孙焕翔、石顺友三个又兀自在府中大杀一通,将知州满门老小尽皆杀死,做公的不留一个。

房圳将刘文静一直拖到街心,剥了衣裳,一镋剜开胸膛,将那心肝五脏翻江倒海似的搠搅,复一镋割下首级,血流满地。房圳提过首级,往空中一抛,再一镋打飞数丈开外。城中百姓家家闭户,哪个敢惹这四只大虫?房圳见报了仇,心满意足,领着其他三人,一路打出城去,径奔云门山。到了山上,已是戌牌时分,当下大摆宴席。孙焕翔道:“哥哥既已做出这弥天大罪的事来,也只得落草此处了。”房圳道:“确实如此。”孙焕翔又道:“我兄弟两个愿让位于哥哥,为山寨之主,哥哥武艺高强,我等皆服,还请哥哥莫要推辞。”房圳又推脱几回,二人不肯,只得领了二人美意,便为云门山大当家,蔡子豪为二当家,孙焕翔、石顺友坐于其后,自此快活度日。

且说回马陵泊之事,弄腾了许多处,已然惊动朝廷,有道是:

直教领兵攻山寨,金锤三打马陵泊。

却不知朝廷有何分晓,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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