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值得,我想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再说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大笑着向后退去,一边走一边脱去那件大裘,“这个样子,你现在就是一个瞎子,你能干什么?”
容婳一听,忽然有些失落,瞎子么?
“怎
么,你对瞎子有什么误解吗?”
“那倒没有。”
容婳眯着眼,笑了几下,“说了这么多,能用你自己的模样与我说话吗?你顶着容暖的模样,我可下不了手。”
“呵!”
他换过这副皮囊,容婳就看见对面缓缓踱过来一位翩翩佳公子,紫袍飘逸,眸如流水,发若黑缎,挑起一束扣上双龙吐珠的金冠,红唇微弯,眼眸稍稍一流转,眼里总是多情,眼里的那股妖邪之气,遮都遮不住,他的腰间别着两把玉剑,稍稍一走动,两剑相碰,叮当作响,有说不尽的风流气韵。
长得倒是不错,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只不过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显示着高贵。
可是,这高贵之气,坚持多久呢?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顿时他脸上那扬起来的笑一下子就撑不住了。
“你说什么?”
容婳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来跟他耗,“容暖在哪?”
“他?”说话间他手里拿出一团东西,容婳闻出来这里面居然还有容暖气息。
脸色大变,“你把他怎么了?”
他随意将手里的东西扔下去,“他呀,没怎么样,只是快死了而已。”
“你手里的就是容暖身上那张皮吗?”
“是又如何?”
此刻他毫无顾忌,看着容婳一脸气愤却又不能动手的样子,真是好受极了。
“原以为你有多厉害,还扬言要我们出来为你决战,我看你真是痴心妄想。”
风吹过,卷起了满天风雪。
容婳一闪神,他突然就过来,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容婳反手化出剑来,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他的身影。
容婳不清楚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只是他知道这种战术,也只是一种人会而已。
他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那股邪魅之气,立马就变成了一个肃杀之意人
与之相比,刚从冥王那么回来后的落拓,没有好好打理一番又去找夏濮墨。
不过片刻容婳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不想这么多年来,原以为你们是我手里最锋利的剑,却不想你们居然成了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以前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是我的失误,如今剑已出匣了,是要见血才甘心?”
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一刀封喉,例无虚发,容婳不过看了几眼,随手一动,躲过这几柄小刀。
“那……公主殿下可要看清楚了。”
他玉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容婳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
碎了西风,容婳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经落到山崖边上。
随之而来,他拿着玉剑随之变招,笔直刺出。这下看起来容婳已经退无可退,本以为他要刺中容婳,却不想容婳眼中金瞳一闪,身子忽然沿着山崖绕了一圈,并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清脆得很,不过这一巴掌倒也把他给打蒙了。
“你……居然打我!”
他顿时就长啸一声,冲天飞起,玉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人与剑已合而为一,光凭肉眼是看不出什么,可惜,容婳现在的眼睛可与之前大不相同。
容婳自然继续用着逼人的剑气,借着冰天雪地,三招过去,他避无可避,只得强行接下,却不想容婳的本事了得,瞬间就是三道可怜骨的伤疤,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一咬牙,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雪落下,他也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容婳当头洒了下来。
“容婳!”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可是,容婳还不将这放在眼里。
“你倒是学的不错,在我收下还能接住这么多,看来不好好调教一下你,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屋内正在埋头苦干的慕容哲突然爬下来,喘着粗气,按着夏濮墨的背,听见外面有声音,他也没多大动静,倒是夏濮墨有些担心了,“外面……嗯,怎么,回事……嗯,是是容婳……嗯吗?”
慕容哲凑到他耳边,“专心,外面的事,跟我们无关,这里才是你该?关心的。”
然后,床开始疯狂的躁动起来,床上之人继续翻云覆雨一晚上。
容婳金瞳开启,平举冰剑,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寒气越发加重,冰棱也随之而出,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容婳手里多出了一把弓箭,对准他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弓箭顺着他的手臂划过,血淋淋的,一飘在空中,瞬间就成了血雾,散也散不开。
就在这一瞬间,他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容婳手中的弓箭早已放下。
他静静地望着容婳,容婳亦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出手了,因为容婳已经手下留情了。
“说吧,你们把容暖带到哪里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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