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寒莲已开启,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来了,容婳见此,将慕容哲从身体里生生拉出来,扔到那寒莲的中心,大概就是认主了吧!
“我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慕容哲咬牙切齿道,“容——婳!若是阿墨记恨我,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容婳表示,我不怕!
卫炼看着她,“为什么不自己去认主,那样不是更好吗?”
“不,不好!”她收起笑容,直接否认,卫炼也不意外,这么久了,还见过她这么认真的做一件事。
虽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不多,但好歹也是真的,就从她教灵犀这件事来说,她算得上一个好老师。
而后,容婳又擒着笑,手里的武器收起来,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语,眼睛却也是看着那寒莲,“有什么好问的,跟我有关系吗?况且,你做事从来就没有道理。”
“呵呵呵呵,冥王倒是很了解我嘛,那不知冥王是否知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不知!”
“不猜一猜吗?可是很有趣的!”
卫炼看着她,突然就心神大乱,仿佛很久以前,有人也这样对他说,“不猜一猜吗?卫炼,可是很有趣的”她方才说的话,虽然是无心之语,可就如调戏一般,波动了他那从未动容过的心弦,他微微平复一下心情,扭头看着她,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从前你见到我,不是害怕的逃跑就是躲之不及,现如今怎么这么大胆了?”
闻言,容婳噗呲一声,“呵呵呵,冥王当真是对我足够了解,之前跑,不过是你要杀我罢了,我如何不跑,现如今你还要杀我吗?”
她这话虽是戏言,却是说得那么好听。
“从前只是怕你忘了而已,如今你想做什么,自然是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我想说的是,你做什么我不管,只要不要耽误了我的事就行了。”
他的那句话让容婳突然心头一震,仿佛那隐藏在心里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了。
勉强镇住,强扯出笑容过来,“冥王你倒是一直没忘记你的事,那你可以把扇子还给我了吗?”
其实,刚才看见冥王的时候,她还有些后怕,没有扇子在手,以她现在的状态对付冥王,她是没有胜算的,恐怕还没有出手,就被他先制服了,到时候,他一个不高兴,这琴宗怕是就要没了。她现在可是护不住这么多人的,也只是寄托于他还记得约定不要动手。
卫炼晦暗不明的看着她,沉下眸子,容婳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怎么会把到手的扇子还给她,况且她也听说了,这冥王夫人泠然生前用的就是一把墨黑色的扇子,与她的虽然不是一样的,但也差不多,再加上扇骨
的归来,更加让她确定了,冥王一定以为泠然的死与她有关。
果不其然,“扇子,是你的吗?还是说没了扇子你什都干不了吗?”
容婳低头嘲笑一声,手中冰棱一出,直接架到他脖子处,“是吗?没了扇子我什么都干不了吗?”
心血寒莲继续运转着,不过瞬息之间,偌大的琴宗就是冰天雪地,已经看不到生机了。
可是,这还不够。
“你确定要这样?”
虽是很轻柔的话,可是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明显,容婳自然也不会自讨苦吃。
他讲冰棱收回来不留痕迹的放在手心处,用力划破手掌,流出晶莹的深蓝色血液,滴落下来,卫炼站在后面,一向毫无波澜的眼眸里,居然出现了激动和惊喜的意味。手也动容了。
看着那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刺眼得很,仿佛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一样,连嘴角都不自觉上扬了几分,不过也只是一会而已,立刻就消失了。
汗珠顺着容婳的发梢滴落,一贯没有变色过的人,此时竟然现出了一起狼狈之色,简直坚持不住。
这更名换姓本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办法,用了这血,再加上这残缺不全的心血寒莲,这容婳完全就是拿命来赌。
“值得吗?”这种用命来做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罢了,随便在魔族都能找到好多,需要这么麻烦吗?
“当然值得了,一个人心中若是有了执念,有了不可放弃的理由时,你就会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卫炼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执着。”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容婳不禁笑了一下,“卫炼,如果今日我失败了,你觉得我会承担什么后果。”
她这是在威胁我,如果她失败了,那么承担后果中还有他。
“呵,你知道,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他的眼中隐隐带着杀气,可是容婳早已见怪不怪了,“是吗?”
想来如今会这样对他的也就只有我了吧。
见她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对自己的事却是漠不关心,顿时就有些不满,一手回过去,强大的灵气注入慕容哲的身体里,终于顺过那口气,便不再耽误,几个结印下来,就稳定了心血寒莲,这才完成了大阵。
他可是气得要死,差点就被容婳给害死在这里了,正准备对她骂一顿,可一看过去,人呢?
容婳被卫炼拉着,强行打开了空间裂缝,将她带到了不知是哪里的地方。
空间裂缝中,卫炼紧紧的抱着她,没有一丝松手的迹象。
她也是紧张得很,不知这卫炼抽什么风,要带她去哪!
一落地,卫炼一个转身就把躺到稻草垛里去,容婳也重重的摔在他身上。
亏得容婳贯来沉稳,不是那种见到什
么都会大叫的人,这才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倒发出声来。
墙外传来脚步声,容婳大胆猜了一下,这卫炼不会刚好落到有人的地方吧!不应该呀,以他的本事,找个没人的地方来,先审问一下她来,再干其他的事情,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这是有多么的慌张,才会落到个这种地方。
可是,他这样一倒,容婳也紧紧的束缚在他的怀里,根本动弹不得,两个人一起压倒在软软的稻草垛上,这种半强迫的姿势,让她有些尴尬,因为这功夫下来,容婳基本上就紧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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