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却是发现,门口堆着厚厚一沓小说杂志之类的书籍,封面鲜艳大胆,有点不堪入目。
“我妈给你清理出来的,你明天自己拿出去丢掉。”
唐剑怔了怔,又听到她说:“你都快18岁了,一点都不思进取,一天到晚看这些黄色的书,还抽烟打架,等我考上了大学,我两就分道扬镳吧!”
这话说的过重了,唐剑不由得回头看她。
“看什么啊?你又不是我们家里的人,我爸的钱也不会留给你的,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唐剑点点头,推开房门走进去,发现里面被翻得一片狼藉,床铺上不整理一番是没法睡了。
“你别像王奇一样死掉,我可懒得给你收尸。”
像是受不了她的聒噪似的,唐剑兴意阑珊地抬手指着门口,又变回了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还不回去睡觉,是不是想陪我一起睡呀?”
“我的涩情杂志都被扔了,一个人可是睡不着的哟,心痒难耐啊,让我抱一抱?”
唐惠然看他的眼神简直是鄙夷:“你个变态,我可是你妹妹!”
“你也知道啊。”唐剑只是笑,不再理会她,任由着她一路咒骂着回房间里去了。
用力关上房间的门,唐惠然绝望又恼怒地把自己扔在床上,手发泄般地移到腿间,胳膊触碰到腰间多余的一点赘肉时,又失望地骂了自己一句。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除了在镜子里找不到两人丝毫的相似之处以外,性格品味追求什么的,也都全然不同。
唐惠然甚至都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怎么样进入自己的生活的。
外表看起来阳光帅气,却抽烟打架不思进取,每天晚上连按时回家都是个奢望。
这个男生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其实只要他肯多低声下气,多来求自己一点,她对他的态度也会截然不同。
父母长期在外地工作,母亲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把家里他制造的垃圾给清理出去,就离开了。
两人之间的兄妹亲情很少,单独互相面对的时候,容易产生尴尬又陌生的情绪。
这种畸形的感觉在她心中有一段时间了,每次想起来,都要另她自我厌恶的程度加上几分,她骂唐剑变态,同时也很清楚,找酒吧里的朋友要来春药和迷药的自己,更加恶心变态。
但她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这种情绪该如何发泄,不过唐剑并没有喝下她兑了春药和迷药的水,算是给了她一个赎罪的机会,而她恼怒地发现,她那种悲惨的自我憎恨感又不知不觉上升了几分。
他们两个人,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把门小小地打开了一条缝,朝唐剑房间的方向看去,他还没有睡,房间的门虚掩着,房内的灯光昏黄。
她想过去表示一下关心,可她的自尊不允许,纠结到放弃只花了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很快跑回床上把被子扯上来盖住了头。
唐剑迟迟没有睡,一直呆坐在狼藉的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等到天亮的时候,手指都发黄,肺部隐隐疼痛。
听到客厅里唐惠然打开房间门的声音,看来她已经整理好了衣着准备去上课,脚步声经过自己房门的时候唐剑期待了一下,然而脚步声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穿过客厅,打开大门,而后关上了。
唐剑自嘲地笑笑,翻身下床,但下一刻他就用手捂住腹部,难受地蹲下身来,一不留神额头狠狠撞到书桌角,顿时眼前金星直冒,冷汗直下。
剧烈的痛感让他头脑发晕,视线模糊了又清晰,强撑了半分钟后痛感有所缓解,他大口喘着粗气,吃力地起身慢慢来到客厅给自己倒水。
他想起了进入嘴里的蜘蛛,也想起了舒唤,接着有些颤抖地拿出手机。
舒唤昨晚告诉了他号码,他那会儿也没有刻意记下来,只能循着记忆按下号码,然后开始编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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