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给我醒来!”
他怒喝了一声,一种强烈的暴虐感让浑身的鲜血都翻涌了起来,眼角爆出了明显的青筋。
然而眼前的少女只是紧闭着眼,没有一点的回音。
“你...”
苏萨的喉中漏出一声暗吟,他转身刚要质问地牢外的兰德,却又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有他最为得力的副将在,怎么会有人敢于伤害属于他的女人?!
并且,虽然他的身边从未停留过妙龄的女人,他却也是拥有普通的生理知识的。
冷静下来就可以明白,紫月的鲜血应该是女人的月事,在拜凌的国教,拜火教中是极其神圣的,代表着繁荣与繁衍。他也听说过,有些女人在月事来临的时候会是极其痛苦的,源于为了将来的生产而做准备。
想到此,不知为什么,压在苏萨心口的岩石便是更加的沉重了数倍,甚至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脏就像被刺入了一把锋利的短刀,一下,一下的刺痛跟随着他的心跳而来,这种来自心底深处的痛感真是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有些愕然!从自冰潭般的眼底浮现而出的焦虑,也是无人可以窥探的。
或许,这是出自男人的本能吧?专属于女人的痛,他还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所以苏萨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刀,将连接着手铐的绳索砍断,少女的身体就像断线的玩偶掉落他的臂弯,她的体温冷得就像冰块,就连由于深埋胸口的‘毒咒’,本就体温偏低的苏萨,都是未能想到的冰寒。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苏萨将身上的披风拉了下来,裹在了紫月的身上,仔细而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个睡着的婴孩。
然后他将她横抱在怀中,一脚踢开了地牢的大门。
“王子殿下,她...”
候在门外的兰德一见紫月裹在披风里的苍白小脸,便是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少女死了,或者就算是现在活着,也不一定会醒得过来!
所以他急忙跪在了地面:“王子殿下,请您赐予我应有的惩罚!”
然而苏萨却是根本就未有理会他的请罪,只是快步行向地面,或许是他身体的震颠影响到了怀中的少女,就在走过地下蓄水池的时候,她听到了紫月低声哭泣的声音,还有她那娇小的身体在轻微发颤,就好像承载着难以忍受的痛。
“救我...救救我...好疼啊...好疼...”
紫月的声音细如蚊虫,清澈的眼泪从自眼角滑落了她的唇边,她的双手本是受了伤的,却是紧紧抓住了苏萨的衣衫,小小的拳头握得是那么的紧,就好像要将她所有的苦楚,与委屈吐露出来,也好似横抱着她的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
胸口的衣衫被握紧的感觉让苏萨微微一惊,所以他放缓了脚步,垂下长睫,俯视着紫月精致而憔悴的小脸,恰好她将发黄的脸额凑了过来,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像是在寻找着更多的温暖。
“冷...好冷...好疼...!”
少女软糯的声音让苏萨的蓝眼微动,脚步便再一次的加快了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和酸涩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口,但是在那其中,也隐藏了一丝甜甜的,痒痒的感觉。
这是一种被依赖的感觉,这个少女将自己全身心得委托于他的感觉,让苏萨想要看到她好起来,然后她甚至可以笑一笑,他见过她的笑颜,唯一的一次,就在赫兰城的神殿之内。
紫月的笑颜是甜美而灿烂的,就好像他在数日前送给她的沙漠玫瑰。
“你马上就要好起来,这是我的命令,你是不许反抗的!”
苏萨边走,边向怀中的紫月低声命道,就算这个倔强的少女千般万般的忤逆他,这一次,她必须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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