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子上前,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娘娘,这是奴才一个老乡从元昭仪那里发现的。”
“拿过来给本宫瞧瞧。”念清歌幽幽的说。
崔嬷嬷接过来,探眼一瞧,吓的她急忙撇到了地上。
“怎的了?”念清歌见状询问,视线落在掉在地上的东西,双眸立即染上了一层怒‘色’:“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敢这样诅咒本宫!”
地上躺着一个用布料做的娃娃,娃娃上面写着念清歌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娃娃的小腹上‘插’着一根长长的银针。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崔嬷嬷和小轩子齐齐道。
“元昭仪!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在宫中用巫蛊之术!”念清歌的声音瑟冷,手拍在美人榻上,酥糕震的全洒在地上:“崔嬷嬷,备凤撵,本宫今儿个倒要去看看元昭仪。”
崔嬷嬷急忙起身扶住她:“娘娘,若是元昭仪伤着娘娘可怎么办。”
“她没这个胆子。”念清歌的凤眸深邃。
从梨‘’架上取了一个裘狐大氅替念清歌穿上,念清歌纤细的手指系好了‘’结,转而望着崔嬷嬷,冷冷的说:“崔嬷嬷,你来替本宫准备三样儿东西。”
漫天的飘雪。
念清歌一袭雪白‘色’的裘狐大氅,里面穿着水貂绒的长裙,长长的裙摆拖在雪地上,染上了晶莹的雪碎,她的小腹圆润的拢在手中,她轻柔的护着,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格外的珍惜,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双凤尾妖娆的美眸凝着接连一片的乌白的天空。
宫中分外凄凉。
这让念清歌有些怀念与离臣逸在宫外的日子。
虽然每天过的很苦,虽然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躲躲藏藏,但是她活的特别快乐,特别自由。
就连呼吸都是甜的。
脑海里太多的画面‘交’织成画。
视线落在某处,记得那里盛开的是成片成片的紫罗兰。
如离辰逸那深紫‘色’的衣裳。
他真的太爱紫‘色’了。
就连曾经不是很在意紫‘色’的念清歌忘记何时也开始爱上了紫‘色’。
萧条的冬天让念清歌瑟然。
自打回宫后,念清歌的心境都变了。
摊开双手,她的双手恍若沾满了鲜血。
心,狠狠哆嗦了一下。
“崔嬷嬷,可是到了?”念清歌的眼睛有些模糊,别过头望着她长长的裙摆,裙摆愈长就愈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是,拖在她的身上却愈发觉得沉重。
发髻沉重,镯子沉重,护甲沉重,将她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长长的宫廷之路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疲倦,念清歌的木蹄鞋恍若绑了千斤重的鼎。
“娘娘,到了。”崔嬷嬷拉着她的手以防她摔着。
“恩。”念清歌淡漠的应着。
锦绣殿的上方铺了一层白白的雪,阳光下,泛着哑光。
‘吱嘎’一声。
锦绣殿的殿‘门’被小轩子推开。
一股子寒凉之气扑面而来。
念清歌的喉咙恍若刮进来一阵寒风呛的她直咳嗽。
荒凉的锦绣殿如浣衣房没有什么区别,宫人们稀少的可怜,一个瘦骨嶙峋的宫‘女’正拾着一些‘潮’湿的银碳打算生火取暖。
她环绕了一圈,果真是没了生气。
殿内,忽而传来元昭仪冻的颤抖的声音:“磨磨唧唧,磨磨蹭蹭,让你生点火也生不好,是不是也想滚啊。”
她大咧咧没好气儿的冲了出来谩骂着那个小宫‘女’,一抬眼,元昭仪的视线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起初她有些惊愕,随即恢复了平静的情绪:“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婉妃娘娘。”
说着,元昭仪忽地反应过来,视线落在她稍稍鼓出来的小腹上,手故意的‘抽’了下自己的嘴巴:“瞧瞧嫔妾这个记‘性’,婉妃娘娘早已母凭子贵成了贵妃了,嫔妾参见婉贵妃娘娘了。”
是的,这是离漾赐予她的惊喜。
就在那日,太医说她怀有身孕的那日,离漾册封她为婉贵妃。
念清歌那双凉凉的美眸流转,淡雅的落在元昭仪身上,她的声音清凉的堪比冬日:“元昭仪,你后悔来宫中么?”
元昭仪微微一愣:“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若不是你‘迷’‘惑’了皇上,我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被皇上临幸。”
闻言,念清歌轻轻的笑了,那笑声比蒲公英还要轻,比落叶还要轻。
“你笑什么?”元昭仪被她笑的有些发‘毛’。
“本宫还记得当日你和怜昭仪同住在这锦绣殿,本宫目睹了你被怜昭仪欺负,侮辱,但最后是皇后帮你出了气,当本宫看到你踏入皇后的翊坤宫后,本宫便料到了你有今日。”念清歌淡淡的说,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刺心的回忆狠狠的刺着元昭仪。<!--96428+dsuaahhh+32447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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