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乔慕白带着苏茜走了。
不是回乔家,而是去了他在外面新置办的一处公寓。
不过,他将苏茜送到之后,自己却开车离开了,找了个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酒吧的经理认识他这张脸,乔家二少醉
倒在酒吧里,就像一尊金佛倒在了破庙里,哪敢把人留下来。
经理翻看了他的手机,通话记录最上面的那一排,写着“丫头”两个字。
他猜想,这应该是情侣间,才会有的称呼。
而且今天他的婚礼全城人皆知,经理便以为,被署名“丫头”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苏漪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切完了六层高的大蛋糕。
瞥见乔慕白的来电显示,楞了好一会,可接起来后,却是陌生男人的声音。
听完之后,她回到专门给自己准备的休息室里,拿了包,身上的小礼服没换,只在外面多穿了一件从家里拿来的外套。
十八岁之前,苏漪已经考过了驾照,不过钥匙,却是在今晚,爸爸才给的她。
她开着甲壳虫,赶到酒吧的时候,边打电话,经理告诉她包厢的位置,她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推开门,屋子里站着三四个服务员,乔慕白脱了外套,领带松垮的搭在胸前,正面朝上躺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搁在额头,大片的阴影打在了他脸上。
他只有一只脚放在了沙发上,另外的一只脚,踩在地面,醉得不省人事。
经理瞧见她,心里诧异,听说乔二少的新婚妻子,是个博士生,眼前的小姑娘,年纪也太小了一点,别说博士,上没上高中,都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请问,您是来接乔二少的?”
苏漪怔怔的,她没来过这种地方,刚才经过舞池,不知道是被从哪里伸出来的手给摸了一把屁股,吓得脸色苍白,突然油头大耳的男人对她说话,浑身震了一下。
经理心想,果然还是个小丫头,又再问了一遍。
苏漪才找回意识,没说话,点了点头,心里早已经擂鼓一般快速的跳动。
她听说过,酒吧这种地方不干净,来得,回不得。
幸好经理并不是要为难她,得知她一个人来,也扛不动一个醉汉,便找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乔慕白扶了起来,经理亲自带着他们,从安静的通道,走去了后门。
苏漪说自己的车停在酒吧的正门,她把钥匙给了经理,对方吩咐人过去把车开来。
车子停在面前后,两个服务员把乔慕白扶进了后座,苏漪坐进驾驶座上,回头看去一眼,乔慕白一米八五的身高,窝在后座里,显得太委屈了。
她想了想,给他脑后垫了个抱枕,一路上,尽量的把车开的平缓。
乔景之是不允许有谁把车开进乔家的,所以乔家的停车场就在门口,必须得规规矩矩的停好车后,用代步机往里走。
苏漪没那个信息,能在这么长的一段路上,照顾好乔慕白,而且现在乔景之夫妇还在酒店里招呼宾客,没有回家。
她大胆的把车开了进去。
那时候,乔慕白住的厢院还没被她一把火给烧了,住东边。
她直接把车停在了房门外面,再然后,吃力的将他从车上扶了下来。
苏漪从来没有来过乔慕白的房间,以前过来玩的时候,听下人提起过,他住二楼,刚进门,她把屋子里所有的灯光都打开,扶着半醉半醒的乔慕白艰难的往楼梯上走,小小的身子,快要被他沉重的力道给压垮。
好不容易到达了卧室门口,把乔慕白放进床里,她心里轻松不少。
低头,自己身上也被染了酒味,很难闻。
她皱了皱眉,不开心的看了看乔慕白,他醉成这个样子,也不能让人放心的离开,可身上那股酒味,可真是——
她不得不去把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散了散味道,否则要不了多久,整间卧室估计都醉了。
走回床边的时候,站定了脚,细看了他两眼,然后走过去,帮他脱了鞋子,挪不动他的身体,索性就不挪了,把枕头放进他脑袋下,身子歪斜着躺在床中央。
她低低的碎碎念几句,看见有室内浴室,走进去放了洗澡水,不是为自己,而是他。
她实在是闻不了他身上那股味道,要是这么睡一晚上,明早上起来,他铁定被自己给熏死。
放好了洗澡水,苏
漪又走出来,试图叫醒他,拍了他脸颊好几下,叫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她渐渐的来了脾气,蛮横的把他上衣脱掉,巴不得冷风把他吹得清醒一些。
然而,乔慕白是醒了,只睁了一下眼睛,忽然伸手,将她拉了下去,一个辗转,压在了身下。
“喂!”
她整个人都懵了,身上压着的哪里是个人,肯本就是一块烙铁,太高的温度,她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乔慕白半眯着眼,隔近了看她,迷蒙的视线里,身下的女人,五官很是熟悉。
他将头埋进她颈窝里,鼻尖抵着她在被拉扯过程中,扯下了的外套,莹白如白天鹅绒毛般的肩膀上。
他刹那间迷惑了心智。
问:“是漪丫头”
难得,醉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记得她是谁,苏漪松了一口气,推了推他,“是我呢,慕白哥哥,你快起来,我帮你放了洗澡水。”
那时候,她不叫他小姨父,而是慕白哥哥,从小时候会说话起,就是这么称呼他。
万万没想到,会因为这个称呼,乔慕白骤然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呼吸里满是酒精的味道,喷在皮肤上,犹如滚烫的气流在游走。
苏漪吃疼,啊的叫出声来,忽然被他封了口。
乔慕白吻了她,趁她来不及闭上嘴,舌头迅雷不及掩耳的伸了进去,强势的攻城掠地。
苏漪傻了,懵了,他的舌头来勾的时候,她一寸寸的控制着自己的舌头往内缩,或者紧贴住下颚,却还是被他得逞。
她简直都能听见,安静的空间内,亲吻发出的暧/昧声音。
而胸前,猛的一疼,乔慕白的手掌,罩了下来,用力的按住了她。
今天,是他的新婚夜
她不敢动,嘴里呜呜的喊他,娇柔似哭泣般的低吟,恰巧很好的取悦了乔慕白,他更加的疯狂。
天边一声惊雷划破苍穹,苏漪也在同时,经受人生从来没有经受过的痛楚,他把那种东西,送进了她身体里。
强势,且蛮横的要了她的第一次。
完事之后,乔慕白已经沉沉的睡去,苏漪缩着双脚,一寸寸的挪到床头,背抵在冰冷的壁面,身上的礼服被撕扯成了布块,她用外套,勉强的捂住了胸口的春光,含泪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熟睡中的男人。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着拳头痛哭了一场。
一抬头,对面的墙上,挂着乔老太太给儿子儿媳妇准备的婚纱照。
照片上,苏茜一如既往笑得温婉,正在看着她。
苏漪抹了泪眼,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光着身子下床,从衣柜里找了一件乔慕白的衬衫,穿上身,再穿上自己的外套,中长款的外套,将扣子一系,看不出她里面的狼狈。
她捡起被撕碎的衣服,安静的离开。
第二天,苏家的下人们,满脸欢喜的整理小姐昨天收到的新婚礼物,和小小姐收到的生日礼物,一一的记录下来。
苏漪醒来之后,看到客厅的景象,忽然发了疯一般,把所有包装精美的盒子都扔了出去。
王妈赶紧阻拦:“大小姐,这些都是昨天客人送的,你全给扔出去了,可怎么好。”
“扔!全部都扔!”她转身,暴怒的指指点点:“你,还有你,半天之后,把这些东西给我处理好,不管是你们自己瓜分,还是扔去垃圾场,随便,我不想再在家里看见这些东西!”
说完,她留下一屋子傻愣着的人,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没有人发现,她脚步走得匆忙,可两腿之间,迈得并不自然。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