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便抬头朝郑宏涛那边看去,只见郑宏涛正坐在郑也周的身边,郑宏涛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长得酷似郑宏涛。他,就是郑朝宗?
*想过许多次再见郑朝宗会是什么样子,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在今天自己的洗尘宴上见到了阔别十多年的养子。
*定定地看着郑朝宗,唐景春发现了*的异样,便朝*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对面是一个比自己大了许多的少年,便拉了拉*的袖子,委屈地道:“祖母,你怎么了?你不疼春儿了吗?”
*回过神来,抱着唐景春,手里又拿起一片糕点塞到唐景春的嘴里:“怎么会!祖母是个疼爱小孩的人,祖母最喜欢小孩子了!”
*不说她最疼爱唐景春,因为她知道她不能这么说。如果她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那以后唐同瑞娶了妻子,生了嫡子,那对嫡子来说就是不公。毕竟唐景春只是唐同瑞的庶长子。如果因为她的一句话,到时惹得嫡庶相争,那她可就真的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虽然又回过神来逗着唐景春,但她的视线还是时不时地朝郑朝宗看过去。毕竟她当初在郑朝宗的身上所倾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是把郑朝宗实实在在地当成自己的儿子在养的。
郑朝宗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顺着自己的感觉看过去,他欣喜地发现那个人居然是*。
郑朝宗远远地朝着*微笑,然后倒了一杯酒朝着*晃了晃酒杯。
*见状也是一笑。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宗儿还记得自己!
郑宏涛感觉到郑朝宗的变化,便看了郑朝宗一眼,正见到郑朝宗朝*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郑宏涛顺着郑朝宗的视线看过去,忽然见到*居然朝郑朝宗笑了笑。郑宏涛的心里就是一窒,人便有些失神,心肝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十一娘……”郑宏涛在心里默默地喊了*几声。只觉得难受之极。为什么每次他都是在失去后才后悔?九娘如此,十一娘也是如此?
郑宏涛的眼眶微微发红。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地喝了下去,好像这样,就能把对面远处那人给忘记了一般。
田氏心疼地看了看正在拼命喝酒的儿子。心里也是一叹。刚才*与郑朝宗的小动作她都看在了眼里,郑宏涛的失神她也可以理解,但这里是宫中,不是信国公府,她不能在这里教训自己的儿子。
宴会到了尾声,乐声已停,歌舞伎也已经退了下去,宴席上又安静了下来。
唐绍武看着已经喝得有些熏熏然的官员们,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疲惫。唐绍武放下酒杯。对着众人招来了唐同哲,道:“唐同哲,朕今天就封你为庆阳郡王。如何?”
唐同哲的脸上就是一喜,连忙跪倒在地上,朝唐绍武谢恩。
唐绍武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诚王世子及庆阳郡王如今均未成亲,皇后与诚王妃可要抓紧时间,赶紧为他们挑两个德行兼备的妻子才是。”
*闻言。只得走到唐绍武的面前,低声应是。
皇后也来到唐绍武的身边。微笑道:“知道了,皇上今天都对本宫提了好几回了,放心吧,本宫心里有数。”
唐绍武为诚王所举行的洗尘宴圆满结束,诚王一家在万众瞩目中华丽回归。
午夜,*等人终于回到了诚王府。
诚王看着众人疲惫的神色,心里虽然很是兴奋,却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便道:“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于是众人无声地散去。
*也扶着阿瑟的手慢慢地回了房。至于唐景春,他在还未散席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把他交给了新找的奶娘。
一番洗漱过后,*披着湿头发正斜躺在榻上看着一本游记,阿瑟及几个宫女正拿着干毛巾忙着给*擦头发。
*看着看着,视线便有些模糊了起来,接着头一歪,手一松,那本书就从她的手上掉了下来。
*被书的响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差点就这样睡着了!
阿瑟见*一脸惊愕的样子,笑了笑道:“王妃要是困了就这样阖一下也好。等头发干了,奴婢再叫醒王妃也是一样的。”
*笑了笑,“无妨,反正都已经醒了。”
话刚一说完,便听得外面传来婢女请安的声音:“王爷万福。”
*愣了一下,问道:“阿瑟,现在什么时辰了?”这么晚了,诚王居然还跑到她这里来?她今天很累呢!可不想应付诚王。
“回王妃,已经亥时了。”
阿瑟的话刚说完,诚王便已经进了内室。
众婢女见到诚王,连忙站起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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