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有理,是朕想岔了!这些年来,朕对那几个弟弟还真是忌惮惯了,才会一有事情便往他们身上套。如今他们都被朕打压得苟延残喘,又怎么会有如此本事!”
唐绍武脸色沉郁,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他的儿子一个个死去?
唐绍武与商世章对剩下的三个皇子都严密地保护了起来,即使三个
皇子是在宫里行走都有二十几个护卫守在身边。吃饭之前必有几个人提前试吃,就是穿的衣裳也是检过好几次才行。
唐绍武这种举动却让三个儿子极其的不舒服,人身自由完全受限,却也没有人敢去跟唐绍武说。
唐同德回到东宫,去太子妃钱氏那里逗了逗儿子,顺便晚上也歇在了钱氏那里。
“唉,孤现在是一点自由也没有了,去哪里都有一大堆人跟着,实在无奈。”唐同德抚摸着钱氏柔顺的头发,唉气道。
钱氏笑了笑:“父皇和母后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嘛!三皇子、四皇子相继去世,这打击让父皇和母后都怕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我们也是为人父母,要是湛儿有什么事,我们的心里又岂得好过?道理都是一样的,殿下就当是为了父皇和母后,忍着吧!”
唐同德幽幽道:“也只能这样了,谁让孤是个孝顺的乖儿子呢!”
钱氏听得唐同德这样说。噗嗤的一声便笑了出来:“哪有这样说自己孝顺的!”
“孤为了父皇和母后一脸忧怨地道。
“是,殿下最孝顺了!”钱氏无意与唐同德拗,只得顺着他道。
次日一早。钱氏与唐同德刚起床,便有唐明湛身边的奶娘慌张来报:“回太子妃、太子殿下,皇长孙身上不好了!”
钱氏与唐同德一听,脸色都是一变,也顾不得形象,从房里走了出来,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孤说清楚。”
奶娘跪在地上颤抖着哭道:“回太子、太子妃殿下。昨天晚上皇长孙还是好好的,奴家喂皇长孙吃了奶以后。就哄着皇长孙睡了。到了半夜,奴家听得皇长孙的哭声,这才发现皇长孙身子有些发烧,便去请了惠嬷嬷。惠嬷嬷见了皇长孙的情形。说只是普通的伤寒,只管给皇长孙沾湿了帕子降温便是。于是奴家和几个丫头一晚上没睡,就守着皇长孙,帮皇长孙换毛巾。
可是到了天亮,皇长孙身上的烧也没有降下来,奴家慌了,又去请了惠嬷嬷,惠嬷嬷也没主意了,便让人请了两个太医来。如今太医还在房里为皇长孙诊治。是奴家失职,求太子、太子妃责罚!”
奶娘哭着把话说完,又连忙给唐同德和钱氏磕了几个头。只希望太子要怪只怪自己一人,不要牵扯到自己家人的身上。
钱氏见奶娘双眼通红,眼下还有一圈青印,知道她昨晚是守了一夜唐明湛,并不曾说谎,也不好太过责罚于她。便道:“你最好保佑皇长孙没事,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钱氏说完看也不看那奶娘一眼。便连忙跟在唐同德的身后,走了出去。
此时,唐明湛的房里,一位头发发白的太医正坐在椅子上给唐明湛把脉。
过了许久,那位老太医放开了唐明湛的小手,与另外一位中年的太医道:“你怎么看?”
那中年太医想了想道:“皇长孙的脉像极是奇怪,不像是伤寒,倒是有点像是要出痘的症状。”
老太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确实不像是伤寒,但我看也不像是要出痘。我倒觉得有点像是被毒蚊子咬了,才导致的高热不止。”
于是,两位太医叫来了唐明湛的奶娘与身边服侍的丫环,一一地询问了起来。
最后两位太医经过商量,终于开了个方子,递给了太子。
唐同德接过方子,直接叫人去抓药煎药,又问起两位太医唐明湛的情况来。
两位太医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唐同德听完脸上就是一惊,蚊子有那么厉害吗?这个时候蚊子确实是最多的,虽然自己派了很多人守在儿子的身边,但也不能保证没有一只蚊子近过唐明湛的身啊!
钱氏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教训了奶娘与丫环几句后又去看了唐明湛。
钱氏轻轻的抱起唐明湛,见他的脸色绯红,额头还很滚烫,张着嘴巴在那里低低的哭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钱氏见庶长子这么虚弱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痛,这才几个月大呢,就遇到了这种事,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钱氏亲了亲唐明湛的额头,眼泪也掉了下来道:“我可怜的湛儿呀!真是心疼是我了。”钱氏多年不曾生养,这个庶长子一生下来就抱到了钱氏的跟前养着,感情自是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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