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从哪里看出来的?”蓝衣有些不知道如何答话了。
夏琰“咦”了一声,“我房子在皇父和皇兄之间啊。蓝衣,你难道不知道么?”
蓝衣彻底无言以对。
“好啦……”说了半天后六皇子记起最初的目的,若母妃在指不定自己要被怎么样。皇父虽说制止了抄书的事儿,却在听完母妃的一席话后并未对那六字有什么说法。
“蓝衣,我饿啊。”
“这……”蓝衣很为难。若是在别的地方也罢了,可此地的食材说起来也就是那几样,便她去了又能翻出什么新意来?前些天六殿下还能把膳食当个新鲜,多盛碗饭就过去了,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孩子,永远不会委屈自己。
天子驾临,按说不至到如此地步的。
蓝衣其实并不太相信六殿下此时做出的可怜巴巴神情是真的,若如此那行宫众人早该论处了。
能让他做出撒娇一般的样子,还不是面对太子……
她心尖一跳,太子?
“味道真的好奇怪。和那个,”夏琰一副认真的样子,用筷子指指先前看了许久的东西,“是叫螺来着?连名字都好奇怪<a href="http://xs.com/25725/" target="_blank">江山国色最新章节</a>。和那个很像。”
蓝衣抿了抿唇,算是明白了小主子呃心思:“不若,奴婢去找个在行宫中当差的下人来问问?”
“……只能这样了。”六皇子单手托腮,“本想教你去后厨顺道煮碗醒酒汤的。”
醒酒汤?蓝衣心下一转,立刻想到正与人饮酒的太子。她踌躇了下,说了句:“太子殿下有分寸的。”
之前曾在六殿下去寻陛下时与行宫中人闲谈,也就得知此处的酒多是当地人自酿,虽比不得宫内却别有一番风味。闻说,后劲却很大。
但太子身边那么多人,哪儿轮得到她来操心。
“那,奴婢便去后厨了。”她拎过一个小宫女,嘱咐其要好生侍候六殿下后才准备离去。
“你说啊,那天晚上真的是梦么?”夏琰在蓝衣已经转过身后突然说了句,语气童真,殊不知自己让对方惊出一身冷汗。蓝衣阖上眼,咬咬牙斟酌答道:“奴婢斗胆,殿下问的是哪天?”那样子看的小宫女慌忙低下头去。
“蓝衣果然不记得了?看来真的是梦,我居然以为那天的人是蓝衣。”六皇子同失掉力气般声音小了许多,“算了,醒酒汤,安得意和明兰总该记得的。”
“六殿下……”蓝衣很揪心。
许多年前,她跪于那人身前,耳边是清冷的声音,连话音落下前的一声叹息都绕梁不绝。
“去保护六皇子,董娴那女人,我信不过。”
“当然,还有太子。”
“就算这样,我也最喜欢皇兄了。”夏琰不知想到什么,刹时间又笑的眉眼弯弯,“蓝衣,我想吃桂花糖!”
……只要不想吃皇兄就好。
蓝衣在心里默念完,回头屈了屈膝,终于真的向外走去,一路上满心不可思议,自己怎会想出这样的话来。
太子和六皇子关系好……不是好事儿么。
全了那人的话,更让自己安全些。哪怕俩主子现在看起来生分了,但马车之夜在前,蓝衣更倾向认为太子对六殿下还是上心的。
另一侧,夏瑜边转手中的酒杯边笑道:“本宫偏想着,此地沿海,海里总有些东西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殿下的意思,东珠?”接话的是先前那知县,他自忖太子赠画的事儿算私密不好明说,可到底拉近了关系,便说着说着颇有意味的看看身侧同僚,接着道:“殿下有所不知……”
真是有所不知。
遥想当年,采珠人每每下海便会大有收获,一时间引得无数青年放下耕具跳进滚滚浪潮。如此数年如一日下来,东海早被掏空,连腹产珍珠之蚌都所剩无几。失了财源,一蹶不振的人亦不在少数,而此时耕地是一片荒芜。不知是不是得了天谴,之后数十年内也有人零星采过小些的珠子,而最负盛名的正圆珠成了只存在于老人们记忆里的事物。
“若是从他处寻来珠母,投入海中?”
夏瑜若有所思,但看看行宫内一应装潢,还是未将话说出。
天色将暮,知县请辞,太子颔首后看着对方缓缓退出,脑中回旋着方才的想法。可到意图起身时,他发现……自己像喝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那句话,猜出是谁说的就有惊喜给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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