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淡淡道:“此刻就走.”
我大惊失色道:“來之前沒有与阿悦说过吗.他不知道你今日就走吗.”
伏月望着远处.笑了:“已经说过了.正是说过了.他才不來送我的.”
我仿佛间明白了齐悦的千丝万缕的道不明的感受.或许是沒有送别.便就像沒有离别一样.他或许是希望伏月是一直在他身边的.从不曾远离过.
看着伏月的背影渐渐远去.在蒸腾着的热气里.我也想哭.只是我的眼睛干涩.沒有一滴眼泪.只是伤处却被这热气和离别熏蒸的生疼.
我送走了伏月.心想着不知道齐悦会是什么样子.只是阿悦毕竟是个男人.此刻只怕不希望有人能窥探他的心思.我沉思着一步一步的踱回了宸极宫.
慢慢的日落了.热气却还未消散了下去.本想着要看看那凄美的落日.只是实在是受不住落日.而且伤处又有脓水丝丝渗出來了.便只是在屋里.叫琳儿去传了太医.
我坐在桌旁.太医也把过脉.正一丝不苟的开着方子.
我笑着问道:“可是怎么样的一个病症.”
太医支支吾吾的干笑道:“不妨事.不妨事的.皇贵妃娘娘只管放心.”
我笑了:“有什么还请太医只说吧.想必你也是怕本宫接受不住.你只是直说吧.其实本宫心里也是有数的.”
太医勉强道:“娘娘三番四次的伤在心脉处.又是化脓.只怕是心脉受损.必得好好保养.或许还可无虞.”
我笑了笑.问道:“化脓感染之后.是不是这原本的剑伤就变成了心口处的病.”
太医点点头道:“娘娘明白就好……不必过于担心……”
我点点头.笑了:“你先下去吧.”我看着太医.道.“还有.此事不要说与任何人.”
太医迟疑道:“皇上必定会问微臣.微臣”
我打断道:“本宫这是为太医着想.若是皇上怪你救治不力.太医你还要顾及你的全家老小吗.若是你听本宫的.本宫也不会连累你.本宫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罢了.”
太医思虑良久道:“微臣明白.必不使皇贵妃娘娘忧心.微臣告退.”
我点点头.便仍旧坐在那里.叹了叹.静静的喝着茶.
我静静的坐在那里.想到了很久之前.一个同学顽皮受伤.感染之后得了感染性心内膜炎.就是受伤感染之后的心脏病.想到这.我猛地一激灵.那个同学后來只能休学.再也沒见过了.
我只是有些害怕.谁不惧怕这样未知的生活.
不多时.有宫人报道:“皇上驾到.”
我看到阿晗进來.微笑着行了礼.他倒是斥责道:“平日里不行礼.这时候行礼做什么.以后都免了吧.”
说着过來看着我.关切道:“我听闻你又请太医來看了.特意叫了太医问话.现在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笑的粲然道:“此刻是什么事都沒有了.也不疼了.都是过午出去热着了.自己把自己娇惯的.我自己瞎咋呼的.”
阿晗不大相信道:“真的.”
我点点头道:“嗯.真的.”
阿晗放下心.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就好.”说着就要出去了.
我惊异道:“你此时就要走吗.”
阿晗笑的淘气道:“晞儿.你可是舍不得我.”
我撇撇嘴道:“你走吧.”
阿晗笑道:“我可是撇下了许多奏章來的.此刻见你沒事.就得回去了.”
我点点头道:“嗯.你先回去吧.也注意着身体.我也要歇歇了.”
阿晗笑着点点头.便带着宫人离开了.
妙舞铺了床.我也就喝了药.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果然是休息休息吃了药便好了许多.神清气爽.便又拾起前日的刺绣.又绣了起來.
好容易绣好了.香儿还笑话我道:“就一个小巧的荷包.姑娘直直绣了要十日了.好歹是绣好了.”
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笑道:“可还好.”
玉宇笑道:“还好的.跟那绣娘绣的自然是不能相比.只是与姑娘刚开始绣的相比.可是好很多了.”
我比量着道:“可送的出手.”
妙舞进來看到.说道:“怎么送不出去.我看着倒好的很呢.”
我美滋滋的收好了.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是绣好了.我都觉得这几日眼睛都要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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