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啊,还有这些是永恒,可是我呢,我什么都不能永恒……
院外的世界仍是纷纷扰扰,院里的世界却凄凄惨惨,我静静望着月亮,相看两不厌,只有月亮能明白我吧?
没有人会理解我的感受,我的处境,现代的自己生死未卜,此刻的自己又被人排斥,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哭都没有没有人理,不,应该是连死都没有人管。
夜晚骤然凉风起,月影婆娑,我伸手扯掉挽着头发的钗环,青丝飞舞,暗处菊香幽幽,一两只寒鸦略过点点宫灯飞至天际。
我望着远去的寒鸦,心生艳羡,我也曾萌生过逃走的想法,但是,思量再三,我不能逃,皇城帝都才能汇天下之奇闻异事,才能汇天下之能人异士,我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窝在圈椅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我不玩了,我玩够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个变态的地方,我要回家!爸,妈,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嚎啕大哭,清歌妙舞早就出来,两个人急得团团转,围着我,一直问:“娘娘您怎么了?”
我抱着膝,把脸埋起来,继续嚎啕大哭,不一会儿有人将我抱起往屋里走,我脸还是埋在胸前,自顾自哭,四周全是寒凉的草木清香,尚能听见低低地心跳声。
我只是听见清歌妙舞仿佛要说什么,却没有出声,他轻轻的抱着我,说“闭嘴!”我不理他。
等到他把我放在床上,我直接一扯被子蒙上脑袋,抽泣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模模糊糊掀开被子就看见太子齐悯正坐在床边看着我,本是及其纠结的表情,在看到我醒来那一瞬间转为紧张,那紧张稍纵即逝,随即又是那种玩味的表情,我坐起来,看着他那张瞬息万变的脸,又看着自己是穿着昨晚的衣服,就放心了。
我看着他还是不说话,就还算客气的问了一句:“有事吗?”
他忙回答:“我——”刚说一个字,又忙改口,“孤只是问你要不要去参加围猎之行。”
我疑惑:“这还有什么异议吗?已经答应皇后娘娘了。”
他的慌乱只不过一瞬,仿佛什么又定住心神一般,冷漠疏离起来:“那你好好准备,梳妆台上有药,梳洗完和孤一同进宫请安。”
“莫名其妙!”我起床准备洗漱,看着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消肿药膏,又看着镜中红肿的眼睛,“等一下,昨晚——”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难道说是齐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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