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孩儿当然有人证,庄青唯纵火,是她的贴身丫鬟司琴亲眼所见!”庄天宗信心十足的推了司琴一下,司琴下意识的走了出去,她的身子却有点打抖,接收到司棋的怒目而视,她立刻心虚的垂下了头,她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喔?”庄天伟眉毛挑了挑,有些意外,随即问,“你亲眼所见,青丫头纵火?”
“回老爷,是的。婢子今日去给小姐送汤羹,随后发现小姐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还拿了一些纵火的器具,婢子觉得奇怪,便跟着看看,一路尾随着小姐到了五小姐的居处,发现,发现()……”司琴一狠心,极快的说道,“小姐点燃了五小姐的房间!婢子吓坏了,就赶忙喊人灭火。”
“她可是你的贴身丫鬟,与你关系似乎颇好,亦是当初你自己挑选,断断没有诬陷你的理由。”庄天伟转身望着庄青唯,得意洋洋,“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谎撒的真真可笑。”庄青唯却笑了起来,“我为何要烧死五妹?”
“杀人还需要什么原因?或许,是你嫉妒五妹的容貌,或许,是你嫉妒她的身份。”庄瑶嘴巴一张,刻薄道。
“可是,我一整个下午,都待在三姨娘的院子里头,又如何能够分身,去纵火呢?我一没有明确的杀人理由,二没有杀人的时间啊,三姨娘,便是我的不在场证明。”庄青唯幽然的反问。
庄瑶愣了楞,她倒没有想到,庄青唯午后居然不在院子里头,明明司琴说,送汤羹去,还看到这野丫头在书房看书呢,怎么一眨眼,却又跑三房那边去了,这可麻烦。
“胡说!三姨娘的院子,向来不喜人接近,庄府之人,哪个不晓得?从来甚少人去,你又怎么会,在那里待上一下午?”庄瑶的眼珠转了转,终于给她想到了说辞。
“她没有胡说,这丫头,的确是在我院中待着,这个,我可以作证。”庄耿氏的声音淡淡的,却很有力。庄瑶不禁变了脸,阖府上下,谁都知道,庄耿氏不喜参合府中之事,轻易从不为谁说话,如今却肯站出来,为这个丫头作证,因为她为人处世一向公正,因而她的话,可也一向是板正的很,就连爹爹也十分相信,府中其余人便更是信服。
“纵个火,准备充分的话,亦要不了多少时间。谁能担保,她不是纵了火,然后再去了三姨娘院中呢?”庄天宗冷冷道,“何况,她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要挑这个时辰去,岂非是,欲盖弥彰!”
“大哥啊,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我去三姨娘院中,不触犯大庆朝律例吧,怎么就欲盖弥彰?”庄青唯毫不退缩,反唇相讥,“何况,你也没有切实的证据,难道,就凭这丫头一面之辞?”
“她是你的亲信,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庄天宗瞟了一眼司琴,淡淡道。
“是么,她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大哥的人呢?”庄青唯眨了眨眼,笑的格外狡黠。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你的人了。与我有何关系!”庄天宗心头一跳,望了一眼庄天伟投过来的疑问目光,赶忙正色撇清道。
“大哥,你这个荷包倒真真是不错,这绣工极好呢!”目光陡然飘落到庄天宗身上佩着的荷包上,似笑非笑道。
众人不明就里,不知何以这二小姐,忽然夸起大少爷身上的荷包来了,庄天宗却是面色一变,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荷包,“你什么意思,莫要故弄玄虚。”
缓步到他面前,趁其不备,一把扯下了那荷包,抓在手中,细细的看了看,“啧啧,这绣活很是细致漂亮,一看就是司琴的手艺,若她并非大哥的人,大哥身上,又怎么会随时佩戴着她送的荷包?”
“哼,一个荷包,能看出什么?绣活好的丫头,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凭什么断定,这荷包便是她绣的?”庄天宗面色有些难看,却强自嘴硬。心里头暗暗后悔,当时瞧着这荷包样式好看,便随手佩戴上了,亦是为了叫这丫头有个念想,能够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谁知如今却被这丫头拿了痛脚。
“大少爷没有仔细看吧?这荷包内,还绣着‘司琴’两字呢!”一把将那荷包翻开,掷到庄天宗的脸上,冷笑连连。跪地的司琴娇躯一震,几欲晕倒,庄天宗却是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荷包内,居然还另有玄机。
“爹,既然五妹妹没有看到害她之人,大哥唯一的证人亦是他的人,那,就是不能证明是青唯纵的火了?”庄青唯浅淡的笑笑。
庄天伟面色难看,终是点点头。看向庄天宗的目光,十分不善。庄天宗心头一抖,不由的垂下了头,他知道,父亲是最不喜少爷与丫鬟下人厮混到一块儿的了,这是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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