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整个下午,庄青唯便在教习两人射箭,她果真没有看走眼,耶律信是个好苗子,射箭的根基也扎实,什么都是一点就透,教这样的学生倒是省心。
另一个射的箭,就惨不忍睹了,要不是看在他教了一大沓厚银票的份上,庄青唯早就一脚把他给蹬出了马场!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就不该为了让他出血,而答应教他!这小子就是一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那箭总是满场到处乱飞!吓得庄青唯一头汗,这要是射死或误伤个把人,她‘踏月山庄’的清名还要不要了!
而在不远处,一道白衣出尘的身影,斜斜的靠着树桩,带着一分贪婪的,不舍得目光,流连在她身上。从何时起,他的一缕心魂,似乎已经绕在了她的身上?明明是不曾深交,却有莫名的情愫缱绻与心,萦绕不去,只想不惜一切,将她拥在身边,卸下她的冰冷,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庄青唯敏锐的感受到了背后那一道炽热而笃定的目光,只是别过脸,假作不知。
“嗳,师傅!你快看,本皇子终于射中靶心了!”独孤白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扯着庄青唯的衣袖,迫不及待的指着那紫色的箭给她看。
“……”庄青唯的小脸一垮,秀气的眉头抽了抽,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死命压住自己即将喷薄的怒气,冷冷的道,“笨,蛋!我是让你射这边的箭靶,不是那边的那个!你的箭到底偏到哪里去了?!难道它会拐弯吗?”
一旁的耶律信射出一箭,同情的瞥了一眼庄青唯,又一脸鄙夷的瞪了独孤白一眼,这个家伙,做什么事都不认真,完全不在调上,再这么玩下去,师傅会疯的吧……
嗳,独孤白这样的人,没有非凡的耐力,真是难以共处,这么多年,终于有人与自己感同身受了!
“重来!手要稳,箭要呈直线出去,不能偏,精神要集中,要集中!”庄青唯头痛的低喝一声道。
独孤白“嗯嗯”频频点头,似乎听的极其认真,飞快的搭弓射箭,又是一箭射出。
“咻--”
“哇,师傅,你快看快看!本皇子这次真的射中了,正中靶心呢!哦哈哈哈……”独孤白叉腰,得意洋洋的大笑。
庄青唯一头黑线,耶律信亦是一头黑线……
让我冷静一下。
庄青唯扶着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抬头道,“白,痴!那是耶律信射的箭!你的箭呢,箭呢?!看来你不止智力不太高,就连视力都不太好……”
“额……果真不是本皇子的紫箭……”独孤白尴尬的摸摸玉挺的鼻梁,自我解嘲道,“勤能补拙,勤能补拙,嘿嘿。”
耶律信颇为嫌弃的瞟了一眼独孤白,真是,和这样的家伙做兄弟,真是个丢人的事情!他再练下去,师傅要吐血了吧……
庄青唯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暮色微沉,庄青唯手掌轻击,“啪啪”拍了两声,将两人召过来道,“今日到此为止,耶律信,你练得很不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多谢师傅不吝赐教!”耶律信低头一拱手,恭敬道。
“我可不是你们的师傅。你可不要与我套近乎。”庄青唯微微笑着,摆手道。
“师傅师傅,那我呢?我今日( + )表现如何?”独孤白忍不住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道。
“额……不错不错。能把射箭练习的如同优雅的舞姿一般,你也当属古今第一人了。我建议你将射箭糅合舞蹈,发明一种射箭舞,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庄青唯背负双手,笑眯眯道。
“咦,听起来似乎很不错?本皇子怎么没有想到?”独孤白频频点头,喜上眉梢道。独孤白的娘亲,便是个能歌善舞的美人儿,舞技那是绝顶一流,腰身轻盈,不输汉时飞燕,独孤白亦承袭了娘亲这一点,自幼喜好歌舞,如今庄青唯这么一点拨,他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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