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小姐。”司棋轻轻点头,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雀跃,她虽不像司琴,什么都流于面上,却也是对闻名遐迩的京都‘踏月山庄’很是好奇,毕竟,现在关于这个庄的传言沸沸扬扬,还被京都的百姓誉为‘天下第一庄’,尤其,这个神秘的山庄,还是自己家小姐开的,她自然更加向往。要知道,府里规矩甚严,像她们这样的丫鬟,极少有机会外出,更别说去那样的好地方。
次日一早,庄青唯和司棋都扮成了男装,庄青唯还戴上了银质的面具。庄青唯一身白衣,司棋一身青衣,顿时化身成两个英俊小哥儿。
“哎呦,小姐,你好生偏心呢。”司琴站在庄青唯身后,一边替她挽了一个男式的发髻,一边撅嘴嗔道。跟随小姐去‘踏月山庄’,这样的机会,她已经等了许久了,没想到,小姐居然没有选择带她去,这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心里十分的失落。
“日后吧。”庄青唯淡淡应了一声。
“好了!”司琴挑了一个男式的精致的白玉发冠,将那发髻拢好,束起,偏了偏头,笑夸道,“小姐这么一打扮,真是比京都最美的男子,还要美上几分。”
“这妮子,尽会浑说,京都的男子,你倒是见过几个?”庄青唯笑着摇摇头,转身对司棋道,“快走吧!还有一个时辰赛马会就开始了。从这里到近郊,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是,小姐,我都准备好了。”司棋含笑点头。
两人走出庄府,苏妈妈早已命一辆双马驾挽的马车候在正门处,两人上了车,马夫一扬鞭子,马车飞快的朝近郊的‘踏月山庄’驶去。
一个时辰后……
马场上,环形的赛道上,各位英姿飒爽的赛马师已经准备就绪,各自翻身骑上了马背,蓄势待发,只待裁决师一声令下,便会开始。
在平地赛场的周围,设立了许多的位置,此刻周围坐无虚席,人群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哄闹声。
在‘踏月’马场的看台上,最华丽的位置,坐着几个穿着雍容华贵的青年男女,这里的位置较高,能够俯瞰全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咦,信,那不是你的‘红泪’么?”独孤白一双桃花眼眨了眨,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耶律信道。
“你看错了。”耶律信站在高高的看台上,双臂抱胸,淡声道。
“少来,信,那日这匹马儿可是我让给你的,说,怎么到了那个小子的手里?”独孤白横跨一大步,靠到他边上,长臂一伸,手亲热的勾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微微拉近,戏谑的眨眨水色粉眸,暧昧的喷一口气,轻柔吐气道,“莫非,你看上那小子了?”
“胡说,我的弩机可是不长眼的喔!”耶律信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怒,眸一斜,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知道这个家伙爱开玩笑,自己的弩机,早就在他身上射上七八个窟窿了,哪容他在此放肆。不过南凉国与大庆国一向交好,他俩也是极好的兄弟。
“哎呦,玩笑罢了,倒认真了。不过,我真是很好奇,你嗜马如命,如何肯将那宝马让给那个怪里怪气的小子?你不说,我可不依哟……”独孤白一把将耶律信拘的更紧。
( + )“我,说,过。你看错了!”耶律信身体一僵,一把挣开,一脸嫌弃的避开几步,有时候,他真是受不了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大庆皇子。
“切,骗鬼。那样的世间宝马,绝无仅有,本皇子岂会看错?”独孤白轻嗤一声,将目光重投向马场中,轻叹一声,“可惜不是我的。”
“二哥,九哥,今日的下注,你们要赌哪一匹?”独孤白转过身,笑嘻嘻的道。
“看看再说。”倚在高背紫檀木椅子上的独孤冥,身子略歪,淡淡的说道。
“赌信的那一匹。”独孤凡手一指,轻声道。那个孤俏的身影,似乎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那银色面具下,不知是一张怎样的脸?眼前突兀的浮现出那抹孤青,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人有相似罢了。
“啊,二哥,那你此次可必定要输了。我赌九号马,常胜将军,那匹龙媒!二哥,你可也押这匹?”独孤白问道。
独孤冥微微颔首,独孤白懒懒的倚在白玉石砌成的横栏上,扭头促狭的眨眨眼,“那,信你呢?”
“和二皇子一样。”耶律信毫不犹豫的道。
“啊,果然是投你的老相好。”独孤白捂嘴,一声轻笑,满意的看到耶律信得俊脸微微涨红。
一旁的投注记录的小厮,飞快的记了下来,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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