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字母“R”相比,其他的字母显得非常矮小……“R”的那一捺拖得特别长,从绣花边一直伸到细亚麻纱手帕的中央……
手帕只是小小的一方,被捏作一团,就那样遗忘在雨衣袋里了。
安娜塔西雅知道了……这是露丝玛丽的手帕!自从她用过这方手帕以来,自己一定是第一个穿上那件胶布雨衣的人!这么说来,上一回穿这件雨衣的女人身材颀长,亭亭玉立,肩膀比自己宽阔,胸.部比自己丰满。
自己穿着雨衣不是觉得既肥又长吗?袖子把手背都掩盖没了……雨衣上缺几颗纽扣,那女人压根儿没想到把它们缝上去,她大概把雨衣当作一件斗篷,随手往肩上一披,或是把手插在口袋里,听其自然地让雨衣敞开着,把她的傲.人.双.峰自然的展现出来……
手帕上有一块紫红色的残留物……这是口红的痕迹。
当然喽,她曾用这方手帕擦过嘴唇,接着就把它捏作一团,塞进了雨衣的口袋。
用手帕擦着手指的时候,安娜塔西雅注意到手帕上还残留着一点隐约的香味……她辨出这是一种,自己……似曾相识的香味……
安娜塔西雅闭上眼睛,费力地回忆着……这是一种飘忽不定的,难以名状的,清淡袭人的幽香……
自己曾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种香味,肯定就在今天下午的某个时候。
突然,安娜塔西雅想起来了……手帕上那遗留的气息,正是“百花谷”当中被碾碎的白色杜鹃花瓣的香味!
这个时候,茤蕾诗敲打着藏书室的房门说道:“安娜,我可以进来吗?”
安娜塔西雅急忙走过去打开门说道:“请进,茤蕾诗,你休息的怎么样?”
“还不错……谢谢你,款待我的下午茶很丰盛,让我现在精神好多了。”茤蕾诗笑了笑说道:“你和阿尔弗雷德先生,你们散步去了什么地方,好玩吗?”
安娜塔西雅挽着茤蕾诗坐下说道:“我们去了‘百花谷’……还有‘维纳斯海湾’,很有趣。”
“‘百花谷’,我还没去过……”茤蕾诗看了看阿尔弗雷德说道:“‘维纳斯海湾’我倒是去过一次了,我还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怪人,我记得他是叫维力克。”
阿尔弗雷德从报纸上抬起头说道:“你没有被他吓住吧,茤蕾诗小姐?”
“没有,他一点也不吓人啊……不过,他说的话很奇怪……”茤蕾诗想了想说道:“他说……请别把我送进疯人院……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茤蕾诗小姐,维力克说的任何话你都不必当真……”阿尔弗雷德低下头看着报纸说道:“他总是喜欢说些谁都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不说那些事情了……”安娜塔西雅急忙转换话题说道:“克莱斯特打算带我去看看老祖母,到时候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茤蕾诗?”
“当然,什么时候?”
安娜塔西雅扭过脸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道:“亲爱的克兰,你看呢?”
“等天气好转之后再说吧……”阿尔弗雷德头也不抬:“到时候我会安排日程的。”
“那好……”安娜塔西雅停顿了一下说道:“克兰,我可以邀请茤蕾诗小姐去看看宝物间吗?”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说道:“过一会儿就是晚餐时间了,等两天再去也不迟……茤蕾诗小姐不是要住上一段时间嘛。”
茤蕾诗马上接茬说道:“我不着急,安娜,回头再说吧。”
安娜塔西雅笑了笑没再吭气……默默地给茤蕾诗倒了一杯茶。
吃晚餐的时候,安娜塔西雅和茤蕾诗坐在一起,低声说笑着……
达尔文子爵坐在阿尔弗雷德的正对面,两个人都似乎无视对方的存在……
莎波琳娜(Sabrina)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们……眼神时不时的和达尔文子爵交流一下,然后就冷冰冰看着安娜塔西雅。
吃到一多半的时候,达尔文子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很抱歉,不得不打搅您一下,阿尔弗雷德先生……请问露丝玛丽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我想带着她的表妹茤蕾诗,去给她献上一束鲜花,可以吗?”
安娜塔西雅,茤蕾诗,莎波琳娜和格罗斯特管家都瞪大眼睛看着……
阿尔弗雷德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您当然可以去做,子爵先生……相关事宜你可以去问莎波琳娜夫人,她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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