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们两个人都避开了那些口风不紧的多嘴人士,我可以向您摊牌了。”达尔文子爵话虽如此,但是他还是继续在卖关子:“为了凑成这副牌,从不跳舞的我做出了前所未有、值得称道的牺牲……由于邀请您跳舞,我把自己送进了天堂城上流社会的流言画廊巡回展览,让他们评头论足。”
女人的天生的同情心让珍妮芙(Jennifer)感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您何苦无事生非,自找难堪呢?”
“夫人,您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请千万不要生气……”达尔文子爵知道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于是他换了很平和的语气说道:“我承认,我在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前胆怯嘴笨,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意思才好。呵呵,不过,我这只老笨猫天生憨厚笨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没有生气,您不必拘束。”珍妮芙的确是没生气,而且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住了。
“那好,夫人,话说回来,我邀请您跳舞,绝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是我对华尔兹有什么特殊的兴趣。”达尔文子爵停顿了一下说道:“而且也不是因为您是这次典礼上最引人注目的女(性)。当然,我知道您富有,非常非常富有……请原谅,我之所以邀请您跳舞,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您,我从您身上得到了某种预感。”
“哦,原来您还是位预言家?”珍妮芙的眼神透出了怀疑。
“不敢当,怎么说呢,姑且算一位为您的痛苦烦恼感到即不平又感伤的预言家吧……”达尔文子爵的话题开始要向深入发展了:“(Mrs…Damnable)戴蒙纳博夫人,尽管您年轻,尽管您富有,尽管您迷人……然而,在我的眼里,您不过是我平生所见到的最不幸的女人……要知道,我认识的女人难以计数!”
达尔文子爵的这一番话让珍妮芙为之愕然,她一边对他瞪大了眼睛,一边考虑自己是否是在和一个疯子打交道。
还没有等珍妮芙想明白,达尔文子爵那悦耳迷人的嗓音又慢条斯理的在她耳边响起,他压低了嗓门,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幸之大不幸啊……然而,那些不了解您内心世界的人无一不认为您处在幸福之山的顶峰!总而言之,认识一位代表心境最大值的男人或女人,可谓如梦初醒、三生有幸……”
“很抱歉,子爵阁下,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珍妮芙知道对方话里有话,而且直指她的内心世界,但是她忍不住要为自己掩饰一下。
“不瞒您说,在应邀参加这次别有风味的典礼之时,我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好运!”看到珍妮芙已经被自己慢慢的带入了设计好的节奏之中,达尔文子爵越发的从容不迫了:“我有幸与一位年轻的棕发美女同坐在一张沙发上。然而,这位年轻女子却是不幸的化身,这位不幸的女子我从未见过,即便是在我的想象之中,她的面孔也从未自然出现过,那怕是一闪而过!言归正传,戴蒙纳博夫人,我为什么要求您同意和我跳一小段华尔兹是因为您的不幸……您真的非常非常不幸……”
珍妮芙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了,她面色苍白的站了起来。
“尊敬的子爵阁下,由于您这些令人不愉快的言辞,以及您这种可以说是不合适的、过分礼貌的方式,您开始让我厌倦了!”珍妮芙虽然想离开,但是双腿却似乎不听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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