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馨听了,蔫蔫地缩回手把钱放进挎包。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要表达的意思也表达清楚,觉得再无话可说。
“打扰得太久了,拜托简局长千万帮个实在忙!”周蕊馨以无限期待的口吻拜托,起身告辞。
简德平站起来送客:“请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算数。慢走。”
夫妇俩走出简家,到了街上。
桂元理内心感到不安,愁肠百结向妻子道出担心:“从昨天到今天的情形看,单专银在中间横插一杠子杀起,很有可能是他要整我,好得平经理从中斡旋,简德平才让了步。如果他们研究之时,单专银继续作恶,简德平在单位再有威望,你说他是愿意得罪单专银为我帮忙,还是退让作壁上观?世界上有几个人肯白给人家帮忙?虽然他口头答应,落下实来不一定真心帮忙。”
“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周蕊馨受到感染,同样情绪低落,拿不定主意反问丈夫。
桂元理慢攸攸说出思考成熟的心里话:“先前在间家,你和简德平说话,递钱给他不要,我就在想,难道质监局的领导都象简德平那样清正廉洁,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现在的人,有几不是满身铜臭?一个个削尖脑袋投机钻营,寻找门路、投身靠山大把花费钱财,想方设法终于爬上一把手位置,岂不巧取豪夺变本加厉拿回投资成本,再大赚一把?所以我想,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怕别人收了钱不帮忙办事!既然简德平不收钱,咱们再寻门路,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到了眼前救急的时候,有病乱投医,不管行不行,也要死马当做活马医,脑袋上包床破棉絮——乱撞,说不定还能撞出一条路来。”
“说去说来,最终也没说出怎么做?莫说那么多,直说,你打算再找哪个?”周蕊馨听了许久没听出结果,没有耐心继续听,要夫道明。
桂元理受到催问脱口而出:“就找曾政克。”
周蕊馨想过之后试问:“既想到他,为何先不直接去找,还要费周折去间家。”
“你不了解简德平那个人,业务熟,有能力和魄力,在单位说话没人不听;就算他不收我的钱,答应过的事,别人提出来应该不会再拗起。再者,今天是他带队去加油站,如不先说顺,他坚持重罚,不管是一把手还是其它人,都不得和他争执,所以明知不会收钱,也要那么做。软条子先抽,就达到了我的目的。”桂元理分析得有条有理,说得头头是道。
周蕊馨听了,打心眼里佩服:“嘿,莫看老公是个猛张飞,仍粗中有细,动起心思一点不差。好,就按你这个意思去试一试。不过……”
“不过什么?把话说完噻。”桂元理听出妻子留有话尾,不明所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催促。
周蕊馨想了想才说出担心:“按你刚才的说法,既然曾政克为了捞钱,不惜削尖脑袋爬上一把手的宝座,我们只拿三千元钱通他的关节,他会不会嫌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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