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任珍反问:“刚才我一个劲稳你,是不是已经卖出去一袋,你红口白牙齿一口咬定,硬是卖了一袋,这会儿怎么不认黄?”
真能吹欲哭无泪,想笑笑不出来,哭脸把着笑脸装:“哎呀,同志,我还不是想说得动听一点,好早点把茶叶卖出去。你就不要裁缝的脑袋——当真(荡针),请高抬贵手,让我把茶叶卖出去了再来缴税行不行?”
“不行!就是真没有卖出茶叶,也要把茶叶搁在这儿,找钱先把税缴了再拿去卖。否则,你卖完跑了,到哪儿找你收税?”郝任珍斩钉截铁表态。
真能吹无法,只有上街找人借钱缴税。
任武贵讲罢说:“日.妈、个老子的,给你们说吹牛要缴税,华治章还不认可,这会儿告诉我,吹牛是不是要缴税?”
“你们吹得这么热闹,我来讲一个喜欢带口音儿的典故。”简德平在旁边为华治章打抱不平。
敖成钟“嘻嘻嘻”笑着说:“你不管什么都捡得平,就来听你讲什么,了断这桩公案。”
简德平眼望众人讲道:毛娃子从小娇生惯养,爹妈视如掌上明珠,顶在头上怕跌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娃娃要天上的星星,只差赶紧找梯子爬上去摘。把一个乖娃儿宠坏了,娃娃和街上的街娃成天在一起鬼混,养成了说话爱带口音儿、把子的坏习惯,开口“日.妈”,闭口“个老子的”。
爹妈发觉,数次教育儿子不要带口音儿、把子,用心良苦,却无法纠正过来。
毛娃子长到二十岁的时候,家里遭遇不测,其父突然得了暴病,虽多方延医治疗,可是药石无效。
医生束手无策之际,只好给他母子交待:“医者父母心,没有哪个医生不想把病人治好;但是,我们当医生的只医得到病,医不到命;阎王要人三更死,谁人留得到五更?还是赶快安排后事吧!”
毛娃子之父因不治之症而亡。
其母嚎啕大哭不止,坐在丈夫尸体旁边一个劲痛哭流涕。家道本来就贫寒,加上给老公治病,已把家中的钱花得罄尽,现在老公死亡,硬是没有钱请人将其抬到坡上安葬。
毛娃子虽然已经成人,但过去一直是父母掌管家中事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此时母亲大哭不止,毛娃子没有一点儿章法,六神无主,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自言自语:“请人日.妈,个老子的没得钱(葬父),各人日.妈,个老子的奈不活。”
其母一个劲在那里数落、放声啼哭。
毛娃子听得心烦意乱,很不高兴,大起声音制止:“妈,妈,你在那儿尽到哭什么?”转念一想:“老汉才死,还是应该安慰妈一下。”于是改口安慰:“妈,再莫哭了,老汉死了,日.妈、个老子的还有我噻!”
简德平讲述完毕,华治章抚掌大笑:“乌龟刚才日弄我,这下遇到狠人了,你龟儿说话喜欢带口音儿,这样的狠人,也有被人家捡得平的时候啊!”
“你们不要日弄人了,我那儿也遇到过一件稀奇事。”蜀卫定从旁插话。
荣从让来了精神:“老蜀平时不苟言笑,一般不开腔,他说稀奇。可能真是稀奇,摆来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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