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亚江笑得最欢,只差流出眼泪来。
任武贵笑着说:“日.妈个老子的,你几爷子到了一起就要说一些不成文的东西。我来问你几爷子:吹牛缴不缴税?”
“问得笑人,哪里有吹牛缴税的这个规定?”华治章毫不思索、信口回答。
任武贵叽笑:“你呀,真是娃娃没见过大人的卵,不知要炒几大碗。没见过世面,莫信口雌黄。”
“你见过吹牛缴税?”华治章绽开笑脸和他抬杠。
任武贵得意地说:“我当然见过,不然不会问你们,我们那儿确实出过这么一件真事。”
“我不相信真有其事,哪有吹牛缴税之说?”一直没有说话的任德启接嘴过去。
“不信?好,你听到。”任武贵讲开他那儿发生的事:青庄公社梨坪大队妇女曾伦翠,生就一张八哥嘴。
邻居中有人夸她嘴巴厉害,能说会道,巧言善辩,人家有礼无礼都得让三分;有人贬她驴子吃面粉——一张寡白嘴,真能吹,翻来覆去吹,死人吹得活,哪天要吃嘴巴的亏。
不管是褒还是贬,总之,大家一致认可她的嘴巴会说善吹,久而久之,大人小孩都喊她“真能吹”。
曾伦翠乐意接受所赠外号,不管谁叫都爽快答应,认为这是人们恭维自己嘴巴厉害,常常引以为荣、自鸣得意。
今年春暖花开、鹰飞草长、桃红柳绿的季节,真能吹吃罢早饭,提着一口袋茶叶到羊桥街上卖,摆在税务所旁边不远的地上,打开口袋,里面还有一条空口袋,她把空口袋放在边上,露出茶叶让人们观赏、鉴别。
一个年约不惑汉子来到前面问:“茶叶质量怎样?”
真能吹抓一把茶叶在手,摊开往口袋里洒着夸口:“不是吹的话,硬是说的话,我的这个茶叶真正吼包咳出血来——没得谈(痰),你看,才开鸦雀口,表面一层绒绒毛,真资格的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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