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过了一阵，全亚江疲惫不堪从她身上爬起来。

谭知青也跟着坐起身子，朝腹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惊风火扯般叫起来：“哎呀，不好了哇，鸦鹊子，你先前不要命地大声惊叫，接着就朝里全涌浆，这会儿摆在我胯底下一片，却是全红浆呢！”

众人听得明白，顾海礼先借鹊和亚的谐音骂全亚江，最后画龙点睛，再次骂他的大弟全勇江、二弟全红江。明白就里，一起哄堂大笑。

“狗.日的海狗子，编起故事骂人，你以后死了要下嚼舌阿鼻地狱的！”全亚江气愤之极，露出怨恨神色，明知是开玩笑，不能当真发作扯皮，惟有咬牙切齿诅咒。

顾海礼又装着极其正经辩解：“嘿嘿嘿……申明一下，为逗鸦鹊子，有意杜撰编造，本故事纯属虚构，不存在真人真事！请不要对号入座。”

大家欢笑着又说了一些不相干的话，虽意犹未尽，但时间已经不早，只好各自睡觉。

学习结束前，地区计生委安排到龙宝镇参观学习，同时进行人口统计实践。

去的时候分乘三辆大客车，第三辆车上坐有D县、W县和最边远的葛城县的区计生办主任们。客车从王家坡往龙宝开去，行驶到中途，从公路上看见了波涛滚滚向东奔腾而去的长江。

突然，葛城县一个首次来地区的年青女主任惊呼同伴：“你们看呀，那就是长江，好大的水哟！”

“啊！长江还有水呀？”敖成钟曾在地区卫校读书三年，这时故意出洋相、滑稽反问。

D县的区计生办主任们一起哄堂大笑。

葛城县的那位女主任不知这些人笑什么。

学习结束，回到D县。

县计生委立即举办培训班，培训全体新招收的计划生育专职干部，通知到县委招待所报到食宿。

区主任先于一天报到，晚饭时来到招待所，围坐在饭桌上，服务员已开始上菜，先送来一盆合渣。

项平荷拿起汤瓢舀了一碗，开口喝起来。

其他人也准备动筷子。

突然，招待所的负责人来到桌子面前说：“对不起，计生委联系明天开伙，今天没有安排。”

大家纷纷放下碗筷，扫兴走出招待所。

敖成钟不服气地说：“计生委涮我们坛子（方言：涮坛子是开玩笑），走，到馆子里去吃了给他们挂起。”

“要得。”几个人都有些气鼓气胀地异口同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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