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发工资,鄢应兴去计量股领钱。
任至建正在看报,看见鄢应兴站在办公桌旁,马上动手烧起第三把火。从抽屉里拿出工资花名册,往鄢应兴面前一推,杵头抵脑、无名无姓硬笃笃说出两个字:“签字。”
鄢应兴不计较说话语气,掏出钢笔在花名册领款人栏下面签上名字,推回任至建面前。
任至建收回花名册,放进抽屉里,不给鄢应兴发工资,也不理睬,只顾低头看报。
鄢应兴等了许久,犹如聋子放炮——没有影,站在旁边心中焦急惶恐,暗中直打鼓,癞克包(即癞蛤蟆)吃豇豆——悬吊吊地不安:“耶,任至建啊任至建,你扬言收拾,未必就敢私吞我的钱不成?虽然签了字,劳尔秋一直在旁边看到的,并没有给我发工资,恐怕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喉咙,不敢随便吞掉职工的工资啊!”想清楚之后,便放下悬着的心,站立一旁耐心等候。
任至建故意低头看报,把鄢应兴凉在旁边。
鄢应兴等了十多分钟,犹如过了艰难的十年,在一旁站立不安,终于等不住了:“喂,任至建,任股长,把工资发给我了再看报嘛。”
任至建抬起头,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盯着鄢应兴皮笑肉不笑挑逗:“嘿嘿嘿,鄢主任天天看报都看不够,我才看这么一会儿,你在这儿叫喊什么?”
“我看报又没有影响其他人!”鄢应兴不服气,气壮如牛加重语气回敬。
任至建嬉皮笑脸:“我看报也没有影响其他人啦,你在这儿叫喊什么,去去去,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喝茶看报。就是要管,也该领导出面,日妈、个老子的,你算哪把夜壶,不屙泡稀屎照一下,有什么资格来管老子!”
“你、你、你……”鄢应兴只差把嘴巴气歪,指着任至建气极败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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