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至建“嘿嘿嘿嘿”发出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莫忙,先检查是不是喝干净了再说。”拿起瓶子逐一往盅子里倒,每个瓶子都能倒出十几滴酒,于是耍滑头:“不行,老子还是你师傅,先说得清楚:全部喝干净一滴不剩。说这话时他们在场,要不要两个做证?”
闻定银和颜前利不敢答话,害怕引火烧身。
费夤仂气鼓鼓地较劲认真:“不行,蛮娃子,你莫在这儿鸡屁.眼里拴线——扯淡(蛋),我已经喝干净了,那是最后沾在瓶子里的几滴酒,非喊我师傅不可!”
任至建坚决不肯喊,最后作了一个让步:“先不忙争,放下这个话,以后找人评论。”
一个中午,喝得热闹、开心之极。
从此以后,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裹得相当紧密。
89年,标准计量局再次更名为技术监督局,按规定应该再配一个副局长。
组织部门经过考察,提拔任命费马列当上第三把手。
这可惹恼了一个人,谁?办公室主任鄢应兴。
鄢应兴最早就在计量所负责,虽然机构几次升格更名,却一直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工作几十年,级别还在原地打转,仍是一个股级干部。自郭柳清调来就自命清高,以为推动工作非我莫属,必有求于己,处处事事有意冷眼观望,与新局长关系非常淡薄。这次提干,按常规非他这个办公室主任莫属,可偏偏提了会计,心里不甘。坐那儿仔细思考:“就算梅德华退休之后再提一个,组织部门来考察,也是任至建。一是他依靠老丈人是本单位副局长;二与那些年青人经常在一起吃喝,早就在拉选票;三是郭柳清会考虑与梅援朝的关系,也要推荐他;四是自己年纪偏大,已过天命之年,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爬上局级领导的位置。哎……我16岁参加革命工作,为共.产.党卖命三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没有哪个看得起,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没有臂膀,一个人单打鼓、自划船,势单力薄啊!既然升官无望,郭柳清又不肯重用,且看老夫手段如何!”从此之后,工作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经常倚老卖老,不听郭柳清提调。上班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混半天,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外边打来电话,定要询问清楚:“你找哪个?有什么事情?……”必须说清楚才喊别人接电话,否则就挂断。有人到单位咨询或办事,专门乱答复或拒绝办理,有意增加难题,成心损毁单位形象,弄得各方面关系紧张,影响到工作不好做。有时郭柳清以单位名义写的材料需要盖章,也要翻来覆去审查,迟迟不肯用印。所做事情偏偏与领导意图相悖,不仅不支持工作,反而到处掣肘,根本不把郭柳清放在眼里。
郭柳清拿起鄢应兴是癞子的脑袋——没法(发),时间越长,阻碍工作的情况发生越多,就越把他的屎肠屎肚盯得一清二楚。下决心解决,一定要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允许赋闲也不能让他阻碍单位工作进程。和梅德华、费马列一起研究工作时,透露出了这方面的意思。
梅德华也觉鄢应兴实在不象话,谈到怎么搬开这个绊脚石,束手无策拿不出主意。
费马列投鼠忌器:“鄢应兴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要处理他,一时还找不到理由。而我刚刚进入领导班子,如果大动作解决鄢应兴的问题,会不会造成不重用老干部的不良印象?不应该求之过急,还是穿钉鞋、上瓦屋——把稳行事为好,慢慢来解决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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