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这么久,你都不想去查证的事。为什么要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查,嗯?”
林诗语没想好该怎样回答,就抿了抿唇,继续沉默不语。
裴湛始终凝视着她脸上的所有表情:“你原本是不想管清泉墅的事,打算达到目的后寻机脱身的,是吗?”
林诗语眼底闪过错愕,稍纵即逝,但还是没有逃过裴湛的眼睛。
“果然是这样。”裴湛蓄在唇边的笑意扩大:“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能让柳姨做清泉墅的管家,自然能控制得住她,包括控制住她身后真正的主人。之所以建成之后让她来,我有两个考虑,其一,这里是为你所建的我们的家,我希望你第一次回来时看到熟悉的面孔。其二,你忘了柳姨最听谁的话吗?你在这里,基本上可以随时知道你阿姨的消息。”
裴湛知道柳姨是阿姨的人?林诗语有些惊讶,差点张圆了口。
裴湛似乎心情很好,低下头轻啄了她的唇,又惹来她的脸红,他低低的一笑,胸膛传来震动。
“如果下次再去葵花山,一定要先让我知道,我陪你去,明白吗?”他轻咬她的耳垂:“我的女人是被我种在掌心用血浇灌的花,我疼惜如命,看不得被人当做流浪狗半夜撵出来。”
知道裴湛这些话是暗示他对阿姨晚上撵自己下山的事不高兴,林诗语眼眶一热,心头酸酸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葵花山的?”她低了头,不敢看他。
裴湛一笑,“你的小脑袋很聪明,但是还不够聪明。虽然你知道用假的身份登记,却忘了你用的是杜若蘅的真银行卡。从你回国的那天起,我的人就已经监控了杜若蘅的一切。”一切,当然包括银行账户信息。
话音落,他突然抬起她的脸,未容她回过神,他的唇已第二次覆了下来……陡然间天旋地转,仿佛炽热的风暴将她席卷,强烈的他的气息,不容抗拒的力量……若说第一个吻是春天嫩柳的芽儿柔柔淡淡、珍惜缠绵;那么第二个吻仿佛一场攻城掠地的袭击,强悍而直接,没有半分迟疑,狠狠击溃她心底最隐秘的一处情怀。
很久以前,久远得她几乎以为是隔了千年万年,那个少年的裴家阿湛,曾温柔地亲吻过她……在欢乐流淌的琴房,那个温雅如春水的少年,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酥酥的,暖暖的,奇妙得令她睁大了眼睛。
那个初吻的记忆,终结于她不解风情的尖叫,“啊,阿湛,你咬了我!”
阿湛,阿湛。
周身的力气都消失,她身子一软,被他一手揽住腰肢抱出被窝。这有力的手臂,属于裴湛,属于三哥裴湛……今非旧,那个温雅的少年阿湛已经同她的昨日一起远去,恍如隔世。
裴湛的声音低哑而强硬,“你我之间,再没有旁人。”
林诗语一颤,闭了眼不敢抬头。他是知道的,在她心里,少年阿湛的分量要高过三哥裴湛。
她一阵瑟然,蓦的觉得冷,这才发觉自己赤脚踏在地上。
裴湛看着林诗语散发赤脚的模样,却是莞尔一笑,重新将她抱回床上。
他凝视她,神色温柔,眉心犹带一道皱痕,宛如刀刻一般。
“明天,我会对外宣布你有了身孕。”
林诗语一愣:“什么意思?”
“目前的形式,需要我们尽快有个孩子。”他眉宇间的褶痕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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