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悲哀从深心里涌上来,压得她透不过气。
裴湛深深看着她,眼里神色莫测,“你真想听我说个明白?”
“如果你愿意,我求之不得。”林诗语抿唇直视他。
裴湛缓缓道,“也好,十年了,不论再艰难的事,总要我们自己承担。”
林诗语咬唇点了点头。
裴湛撑地站起身,双臂环抱着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足足走了数十秒,才背向林诗语而立,缓缓道,“那天追到你家里没有见到你,要是没有林爸爸拿你的一件绝密事情相逼,按照我们的感情,你该知道我几乎是没有你连活的勇气都不复存在,岂会那么匆忙的连夜返回英国?”
林诗语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心口骤然抽紧。
“说下去。”她挺直脊背,定定望着落地窗外持续绽放的绚烂烟花。
裴湛说了声‘好’字,接着就语声平缓,不辨喜怒,仿若在说一个故事——
“那次大火,你身上虽没有被火烧伤,但吸入的大量高温浓烟让你陷入昏迷,你家保姆杨柳背着你跑的时候,不慎滚落葵园边上的山坡,你被摔断了三根肋骨,导致腹腔里都是血,你当时被送进医院时,开始吐血并陷入深度昏迷。
医生为你清完淤血后要给你输血,由于你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医院血库里正好那个血型库存不足,就建议林家人给你输血,当时林妈妈已经过世,而林爸爸、林奕、林琳的血型全部与你不符。”
裴湛顿住,林诗语却已明白他言下所指。
仿佛一桶冰雪从头顶浇下,刹时寒彻——原来在12年前,她的父亲,就已开始怀疑她的血统,难怪会说她在医院的暖箱被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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