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陷害,为了坐实你给我抢回来的罪名,拜托你记得,你的国际影后,欠我一次血流满面。”
“诗语!”裴湛的眼角余光扫了眼门外,无论是不是他弄错了,目前的情形,他都得这么做这么说。“你答应我,你不能伤她。”不能说出口的是:他怕她还未伤到别人,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不可能!”
他一恼:“你别逼我!”
她一笑:“逼你又如何?让我长眠于地下?”
“我不会让你长眠地下。”他面目一寒:“但禁止你再外出还不难做到。”
她眉眼骤冷:“禁止我外出?”
“是!”裴湛弯起唇弧,硬下心道,“你桀骜不驯的性子,总要有人强制管教。要是再这么任性,总有一天,会闯下你避不开的大祸。”那香港的寻仇者,岂是等闲之辈,要不是那天他们兄弟三个及时出现,她能否全身而退?
“呵呵呵……”林诗语不怒反笑,只是那弯得灿烂的笑容与寒光眸子毫不相衬,“裴总,禁止就禁止,反正是我欠你的钱在先,出于信誉,无论多龌龊的地方,我都会听你的安排住下来,你实在没必要费心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不过,你确定,只有亲手可以伤人么?你确定,你禁止我外出,我就没办法伤她了么?”
“我不只是为她!”
“难不成还是为了我么?”已多少年,她没有这样逞强,那一刹如此心酸,“可惜,我这人从不领情。我只知道,所有伤过我的人,这一生,都不可能取得我的原谅,你确定,你要成为我的仇人?你确定,你要我恨你一辈子?”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她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会议室对面的电梯里,自动关闭的电梯门将他僵直的背影合上,把两人隔成了别离。
想起那张丝毫不打算作任何解释的脸,寒怒从心口倏地往上蔓延,抿紧了唇的她将眸光转向窗口,顷刻后她收回视线,拎起自己的包摔上门离开。
“她回来了么?”清泉墅三楼,林诗语的房间门外,裴湛止住脚步。
紧随她身侧的柳姨摇头:“她打电话回来说,她的叔爷爷刚回国就病了,作为叔爷爷在国内唯一相信的人,她可能要住几天了。”
无力吁叹响在胸底,裴湛转身,直接回了碧园。没了她的清泉墅,空冷得令他无端寂寞。
叶圣言紧步子追着,觑着裴湛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探问:“三哥,要不我再去接林小姐?”
那一天,裴湛与林诗语的争执之声,他在办公室门外虽不能听个全部,但激烈语声仍是隐约入耳。后来,他们的冷持,波及到所有人如履薄冰。三天前,林诗语的叔爷爷从国外回来,林诗语回林家探望,然后就是一去不归,任司机几度来回,车子都是空来空去。三哥的脸色,也因此越来越沉霾难消,大家伙的心也越悬越高,这日子难熬啊。
“……算了。”她要是还没有气消,再去接又如何?自那天以后,他为示好送她的所有东西都被她悉数退回,也不再接他的电话。
他也知道那天,自己的怒火是大了些,但她有气,他何尝不会?他明里暗里的告诉她,给他时间,他会给她想要的答案,可是她呢?除了怀疑就是不信任,再不就是频频踩进别人的设计!可目前的情况很复杂,他不能把查了一半的实情告诉她,按照她的性子,那样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一旦打草惊蛇,那个隐匿在暗处制造所有悲剧的幕后黑手,很可能会先一步干掉她,这个可能,他不敢不愿也不能去赌。
“三哥,外婆让人打了电话来,让你回老宅一趟!”
“是谁打的电话?”
“是老宅的管家海叔。”
海叔亲自打电话,必是大事无疑。“好,安排下去,我们马上过去。”
我的笨女人,风浪将至,我必须去应付游对,你可能体谅我的苦心?但愿我今晚回家时,你已回来,我……想你,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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