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逼着她搬进清泉墅住在他卧室隔壁,他却从不碰她?
为什么明知道她不爱他,他也要和她订婚?
她将头埋在膝上,轻微而痛苦地唤,“裴湛,求你回答。”这一切,到底为什么?所有这些,究竟为了什么?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烟被掐灭的一瞬,室内连唯一的亮光也不见了,黑暗里他哑声道,“为什么你会撞上我?”
插进她发间的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他侧过身,离她的脸只有几寸距离的眼眸里依然闪着薄夜冷星,带着一丝挣扎过后的疲倦,以及一点她无法明白的慈悲悯怜。
他伸出长臂将她拦腰揽起,她被他翻身压进沙发里,他的唇印了上来,暗黑如无限深渊,蹦出理智束缚的心带着勒伤血迹急速下沉再下沉,她忘记了他多少年,他等待了她多少年。
薄嫩唇瓣因他的急切狂烈而受损,嘴里有淡淡的甜腥味道。
他忽然起身,抱起她,三步一窜,就放到了床上,拉开她浴袍的丝带,她才欲制止已被他骤然擒住,他的手一刻未停地继续原来的意图。
“不要。”她挣扎。
以长身紧紧压制她的身体,“为什么?”他问,一把褪下她肩上的浴袍。
“裴湛——”她的叫唤被他堵在了嘴里。
为什么纵使相逢却不识?为什么离开这么久?为什么会有别人?他在她耳际的喘息带着狂乱,“为什么你会撞上我?”
她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恐惧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却推不动身上的人,“裴湛,你听我说……”
没等她的意思表达出来,他就再度封住她的唇吞噬她混乱无边的思绪,他的身躯异常炽热,嗓音因压抑而沙哑,“我控制不了想要你……”
林诗语身子一僵,忽然放弃了挣扎,只是认命的闭上眼,无声泪流,是啊,在她说出心甘情愿后,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是,早就知道的这一刻到来时,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抗拒?难道潜意识中,一直在等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葵园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她的少年,究竟散落何方?
原以为已无路可退,他却忽然静止——黑暗中,他仍在激然喘气,与泪流满面的她在黑暗中对视,仿如在对方眼内都依稀看到了一些关于对方的疑问、克制、痛苦、狂热和眷恋。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室内静到呼吸可闻。
他忽然身子一翻,平行躺在她身边,又伸来一双手臂,将她揽入怀内,淡淡的说:“你这秘书实在不称职,现在开始。你被我开除了。”
微弱的光芒下,见到她脸色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裴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四目相距不过寸余,他眼底神色微沉,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这会的动作已经变得很是温柔,仿佛有种令人舒缓的情绪,在通过唇齿缠绵之间,一点一滴缓慢地传递过来。林诗语蜷缩在他怀里,感觉着彼此的鼻息相互纠缠,不由就闭上了双眼——假如这个人就是她的少年的话……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很久,最后要分开的时候,林诗语抬手轻轻拂上了裴湛的脸颊,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声音虽轻但还算清晰:“你,给我时间适应一下。”
“行,但是别太久。”裴湛似笑非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不碰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秘书,而今天我们已经订婚,你是我的女人。”言外之意就是,秘书和女人要尽的义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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