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说我白长了个聪明的脑子,却糊涂的不如个三岁的孩子。
那话我一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我就是不想去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骗自己的滋味不好受。
时间确实是治愈伤痛的良药,特别是当身边有个百依百顺,你说什么她都愿意去为你做的人时,你的日子过的就不那么的难受了。
起初我以为我是迷恋上了你的身体,对你身上的那种馨香上了点瘾,觉得每次下来你确实也很舒服,而我也一点都不排斥,我就觉得这种日子也很好,久了就把唐曼这个人抛诸脑后去了。
唐曼回来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你之间没什么问题,早上你得给我准备衣服裤子,得把拖鞋给我方向爱床下,晚上回了家我负责上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我们的条件好,用不着你下厨,你的性子温和,也从不提什么要求,更不会为了外面的一些八卦谣传回家了找我的不是,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其实在唐曼没有回来之前我就已经计划着要生孩子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话到了嘴边又都莫名的咽了回去,总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想到孩子的事情上,我就有些说不出来,但我又找不到具体的原因是出在了那里,但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方式出了问题,没有那对正常的夫妻是这么生活的,连一句山盟海誓都没有,即便是简单的承诺和誓言都没有过,我甚至没带着你出门玩过,买首饰之类的也都是例行公事,老头子不提我从来就没有带着你去买过,带着你回娘家也几乎都没有过,你三哥总是找我的麻烦,我也从不跟你回去,而你也不怎么回去。
看电影,约会,蜜月的事情就更没有了,我突然的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和你之间的生活方式有问题。
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清楚状态,人也总不在状态上,我有些不知道把你当成了是什么人,是妻子还是情人,亦或是一个无关解药随时随地刻意需索的人。
那时候唐曼回来了,一回来就打了电话给我,而我就没出息的去见了她,不管是出于某种目的,如今我都觉得我不该那么做,背着你去见唐曼本身就是我的不应该,事后我还不止一次的去见过唐曼。
说实话我没有觉得唐曼比你漂亮,更不觉的她比你年轻,比起保养,我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比我给你的那些滋润更能保养你的皮肤了,要不你也不能结婚之后皮肤一天比一天好,好的一捏都能捏出水来。”听蒋天送他一说我反倒是眉头紧锁,怎么我的天生丽质被他一说都成了他的功劳了,想插一句嘴,蒋天送又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我也就没打段他。
“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要是我和唐曼能够旧情复燃,就能证明我对你只是**上的一点贪恋,我们之间除了兄妹间的一点情分,朋友间的一点相惜,其他的也就不存在了,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婚姻也就可以解释了。”还真是傻的不轻,都说男人的智商越高情商就越低,看来还真是这样,亏他一世聪明,竟能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真不知道他是傻是蠢,比起了秦振这上面他都傻到下一个世纪去了。
“那你证明了?”我看着蒋天送问,坐在他身上有些累了,而且明显的感觉到蒋天送的反应已经渐渐平静下去了,所以就坐到了下面去,蒋天送也没说什么,拉了我一下将我搂在了他怀里,扯了扯被子,看他那个殷勤的样子还算贴心我才没有计较他什么,靠在了他的怀里听他继续说。
“开始我还没发现什么,和唐曼见面她显得很从容泰然,对过去她的解释如我开初所期盼的一样,她说他很害怕,有些恐惧,事后想想自己很冲动,但却不敢回来找我,怕我不肯原谅她。
听唐曼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发现我并不是那么的在意,甚至觉得她的解释对我可有可无,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我那时候抱着目的,所以我才没有疏远唐曼,但我发现偶尔的看见唐曼在我面前吃东西我会想到你吃了没有,甚至在唐曼朝着我笑的时候,我会想到你的笑容。
我有些迷惘,说不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但我渐渐的发现你变了,变得开始疏远我,开始不喜欢我在床上的索要,甚至不关心我去过了那里做过什么,最要人无法忍受的是你晚上开始背对着我睡,而且离得我很远。
我开始关心你的事情,即便是坐在唐曼的对面满心的也都是你的影子,但我很愚蠢,一直没有发现你瘦了很多。
老头子说我再胡闹就把我扫地出门,永远都别回来了,听见老头子说我的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试试你爱不爱我的念头,所以我才提出了离婚,而且下足了功夫,连我财产的总评估都做了,为的就是给你看看。”蒋天送说着声音有了些许的变化,然后就不说了,抬头我看向蒋天送,发现蒋天送正看着我,那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复杂还有些担忧的眼神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
“我要是知道你知道我和唐曼见面的事情,我不会和你离婚。”蒋天送他说,吞咽了一口喉咙口的唾液,看得出来他有些难受,很后悔当初那种幼稚的行径,但他却说不出口抱歉的话来。
“后来呢?”我看着蒋天送问,蒋天送深呼吸了一口,接着跟我说:“你签字的时候我就想一把掐死你算了,心里不断的骂你是个没良心,混蛋透顶的女人,还自负腹诽,天底下到那里去找我这么好的男人了,你还跟我离婚,我有钱有势,我有才有貌,要什么有什么,虽然我不会下厨,可我自觉的也能哄的你舒舒服服,虽然我也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可我一想到每次你在床上那个小样子,我就恨得你牙痒痒,可笑的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这一步走的多愚蠢。
离婚后我故意留下不走,虽然说房子给了你,但我心想着我看看你能干什么去,可谁知道你竟然收拾好行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就是去洗了个澡,出来行李就不见了。
我想打电话回去林家问问,可拿起了电话我就担心,心发慌,这电话也就迟迟的打不出去,可我出去找你,找了你两天两夜都没找到你,老头子说我胡闹,说我是**汤给人灌多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老头子要我去查给你的那笔钱,要我去看看钱的去向,找到钱就找到了人,可我查到的时候钱已经过户到澳门一家的赌场里了,那么大的一笔钱,我一下就怕了,怕的连觉都不敢睡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担心你出事,又不敢跟林家声张,心知道这事要是一闹起来,我怕是就在也见不到你了。
可你要是回去了林家,不可能没人找我,不要说别人,你三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我差一点就要去澳门亲自确认你有没有出事了,你竟然就来了,像个疯子一样风风火火的就回来了。
在那之前我就怕了,可你回来了我更怕,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总觉得你回来的不寻常,可我被你的美人计搞的晕头转向的,整天的没有别的所想,吃饭想着你,上班想着你,就连听见别人打情骂俏的电话我都想赶快天黑,就是为了马上跟你上床的那点事,三十岁的人了,竟然有了二十岁的冲动,没认得时候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只要一静下来,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的就都是你,心跳就会特别快,我都快以为我神经不正常了,我从来没有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个什么都不穿的你在我面前过,可那段时间我一闭上双眼,我眼前就是你妩媚着在我身上的样子。
我每天只要天一亮我就着急着天黑,上班就着急着下班,下班就急着回去把别墅的灯打开,我就怕你来了之后看见灯不开以为我不在,掉头再回去。
在那之前我和唐曼不管见过多少面,我从没有要她到家里来找我,当然她也没要求过我要来家里,而且她对我已经是有妇之夫的事情也只字不提,就好像她多善解人意一样,其实唐曼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不想见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当爱是心里放着你,也没什么地方放着她了。
但那次她来家里找我,我着实的有些意外,而且她跟我说已经听说了我和你离婚的事情,还问我怎么没告诉她。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唐曼说想喝点咖啡,问我会不会煮,我不好说不会煮才去的厨房,但唐曼也进去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就把衣服弄脏了,谁知道我回去换了件衣服的功夫,出来你就来了,事情怎么就那么巧,你本来就已经几天不来了,我这心就跟长了草一样,都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谁知道唐曼就来了,之后你又来了。
本想和你解释,可一看你瘦了一圈,我那些到嘴边的解释也就都没有了,但你说的那话气的我头顶都要冒烟了,说的那么的恨人,说什么大门开着以为没人就进来了,还问打不打扰我们,那是你该说的话么?
你又说出去玩路过这里来看看,还说唐曼还是老样子,那么的漂亮,你就不如直接和我说你们有好上了,没我什么事了,兴许我还能直接把你掐死解恨。”说着说着蒋天送又停下了,我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喜欢蒋天送说这些,说他和唐曼的事情他说我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记得那么清楚,他还打算给我几个账本到老了给我一块清算?
“谁知道你们干什么了?我看见唐曼我当然心不痛快,我还能说什么?你们老情人见面,要是清清白白干嘛带到家里去,换衣服要袒胸露腹的么?”蒋天送要是不提我都忘了,经他提醒我反倒是想起来,当时他不是扣子都没系好就下来了,还敢跟我提?
瞬时我的语气就有些不大好了,可蒋天送低头蓦然看向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那张脸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吃醋了?”蒋天送他说,一张脸神采奕奕的,反倒看的人不舒服,但也没说他什么,跟着问:“别说这些,我不爱听,说我不知道的。”
“你爱听什么?”蒋天送他说着伸手拉抓我,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没交代清楚什么也别干。
看我不高兴了,蒋天送才又说:“那次之后我有点担心,怕你误会我和唐曼,也觉得该和唐曼拉开一点距离,避免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但我没想到你隔天就跟着一个男人一起去了医院,看你那依赖那个男人的样子,我就像过去把你掐死,心想我担心你那么久,你却在外面干对不起的事,一想我就火冒三丈,就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弄死,只有那样才让我安心。”那他脑子确实有点问题,想事情都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顶多弄死一个男人,他却要弄死全世界的,他干脆直接弄死了我还能省心一点。
“不过看你在家里一个人,我还算消了点气,但你浑浑噩噩的说的那些话却让我一颗心悬了起来,我竟怎么也没想到我蒋天送曾有过一个孩子,事后我一直很担心,怕的要命,总担心那孩子是不是我太粗鲁了不小心给你弄掉了,但我还是安慰自己说可能是你的问题,所以你没敢告诉我。”真能自欺欺人,他这方面的本事怎么一直见长?
“唐曼和我虽然是有过一段过去,但是我自认处理的干净利落,从没拖泥带水过,唯一的那次就是被你陷害的那次。”蒋天送说着说着又不说了,但我也不爱听他说这些,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我头上,弄得什么都是我不对,他是受害者,背我坑害了一样。
“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听了。”推了蒋天送一下我要离开,蒋天送一把将我搂住了,紧紧的贴在身后问我:“给我下药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我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没说话,也没理会蒋天送,反倒是蒋天送在身后咬了咬牙说:“要不是药量拿捏的有分寸,现在你就又多了一样给我定罪的罪名,你还能心安理得的,你到底长了颗什么心?”
蒋天送用力的搂了我一下,似乎是说道了他心痛的地方,我这才说:“黑心。”
“呵呵……”蒋天送听我说突然的傻笑了那么一阵,笑声落后他说:“可这颗心为了我差点就死了,为了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
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蒋天送将我搬了过去,低头看着我说:“唐曼的事情我已经跟唐家说清楚了,唐曼我也早就和她没关系了,我现在心里想着的人只有你,我想好好和你过日子,想和你生孩子,过去我负了你,但以后我不会。”
“这话我记住了,你要是负了我,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见我了。”看着蒋天送我丝毫没有犹豫的跟他说,他反倒抿着唇笑了,上扬的那一抹笑像是吃了蜜一样,甜的收都收不住,但他还是忽然的想起了什么,紧紧的将我楼抱着,将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的体重对我而言重了一点,立刻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不得不要他快点起来。
“你起开,你压……”
“你说了我就起来,不然就压着。”蒋天送他说,深邃的眸子在我的双眼上看着,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推了推他,问他:“你要我说什么?”
“还给我装糊涂?”蒋天送他说,伸手把被子扯开了一点,将手放在了我的腋下,我一看他那动作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马上喊他别来,但他却还是把手放到了我的腋下,虽然他的手没动,但我还是担心的不行,就怕他搔我的痒。
“说什么?”我眉头深锁,双眼睛不悦的瞪着蒋天送,蒋天送多好心一样的提醒我:“我不负你,你呢?”
“我?”一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他自己说不负我,这会有讲起条件来了,要是需要交换我还不稀罕了。
瞪着蒋天送我不说话了,蒋天送却说:“不管你是不是会负我,我都不会负你,林夕,你记住我今天的话,生不离死不弃,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心此生不变,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好听的话听的多了,秦振那一句说的都比蒋天送说的好听,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刻听蒋天送说,我还是动容了,竟抬起手摸了摸蒋天送的脸,结果我刚刚摸了两下,他就得寸进尺的亲了上来,被子下的那手急不可耐的伸了进去,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他就突然的闯了进来,差点没让人断了气。
折腾了一番蒋天送总算是消停了,躺在一旁一边拉着我的手摆弄着,一边和我说:“你心里有事瞒我。”
我看了蒋天送一眼,半响没说话,蒋天送也没看我一眼,给我扯了扯被子才说:“二叔不让你说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各种关系厉害你不说我也能明白,你的脾气我还清楚,不想说打死了你也不会说,我也不指望你说,但有些话我要是不说出来我放在心里不舒服,有些事要是一直搁着也不是办法,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听过就算过去了,记得我说过就行,出了这个门今天的话就不提了。”
听到蒋天送说我抬起手给他也扯了扯被子,蒋天送轻笑着看了我一眼,问我:“才知道心疼我?”
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看他心事重重的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自家的男人自己要是不心疼,轮到了别人心疼倒真要麻烦了!
轻蔑的白了蒋天送一眼,转过脸看向了房顶的地方,一边的蒋天送拉着我的手贴在脸上亲了一下他才说:“当年的一场大火毁了一户临城姓沈的人家,一夕间结束了一个时代下的辉煌产物,留下了一个几十年无人知晓的谜团。”
蒋天送说着我眨动了一下眼睛,被他拉着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可也仅此而已,而蒋天送却将我的手按在了他被子下的心口上。
“那一场大火结束了沈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命,只剩下了被强行投入荷花池下面的五个孩子,那五个孩子被人救起带出了那场毁灭了整个家族的大火,死里逃生的逃过了一劫。
救起孩子的那个人为防不测,把这五个孩子分别交给了不同用能力保住他们的人抚养,为的是这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能为沈家留住血脉。
这些孩子里有两个给了美国华裔一户姓秦的老太,有一个交给了姓蒋的一个老人手里,还有一个给了唐家三少的手里,还有一个给了杜家的少当家。”听到蒋天送说的这么详细我又眨了一下眼睛,但却没有过去看他,而蒋天送也没过来看我,话依旧继续的那么平静。
“这五个孩子每年都会见到两三次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都悉数得到了这个人真传,与此同时这五个孩子也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人教导熏陶下以一种无法想像的良好状态成长着。
二十年后,这些孩子长大成人了,随之而来的是那场毁灭整个家族的灾难带来的仇恨。”
我看向停下不言的蒋天送,蒋天送却没看我,只是停顿了一会便说:“二叔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说也知道其中的关系,当年二叔能那么及时赶到救下我们几个,就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而这个人必定是二叔极其在意的人,二叔不能要为了我们着想,更要为了这个人着想,所以不能把害了沈家的人说出来。
二叔是聪明人,知道用什么牵制住我们,更知道用什么保住我们,所以二叔做了两手准备,把其中的一个孩子给了仇人家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飞。”
我又眨动了一次双眼,蒋天送舒缓了一口气息跟我说:“二叔不想我们报仇,是担心我们会如同当年一样带来另外的一场毁灭,留下另外一个没有人性的灾难,但二叔他忘记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即便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迟早有那么一天那些人会找到我们,然后一个个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林夕。”蒋天送突然叫了我一声,我答应了他一声:“嗯。”
“我不能看着他们两个去,自己置身事外,也无法忘记那场大火……”
“行了,说这么多你也不嫌累,我不也没说什么么?我饿了,你起来给我弄点吃的,吃饱了好睡觉,明天我还想去看二叔呢。”说着我朝着一帮掀开被子,起身把蒋天送的衬衫穿到了身上,蒋天送起身坐了起来,回头我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外套扔给了他,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蒋天送穿了件外套光着身子出来了,回头我看看他,转身又开始煮面了。
蒋天送在厨房的门口看了我一会,走来将我搂在了怀里,亲了我一下问我:“煮面?”
“不然呢?你不煮我不煮不得饿死?”一边煮我一边握着蒋天送搂在腰上的手,蒋天送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这才转身拿了两个碗过来,盛了面两个人才坐到外面去吃面,看着我蒋天送总是在不经意的轻笑那么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过了低头吃着面总是在寻思着,像个傻子一样。
吃过了面我就去了床上,扔下了碗筷的蒋天送也不说什么,端着去了厨房洗了碗才回来,但等他回来了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蒋天送也没舍得叫我,脱了衣服上床之后将我搂了过去,盖上了被子亲了我一下,在耳边轻声的呢喃着我的名字:“林夕!”
蒋天送呢喃之后就靠在我身上睡了,睡息的声音没多久就传进了耳中,我才睁开眼睛思索着,心里不禁沉了一口气,这男人到底还是猜到了,到底还是走上了二叔所不希望的一条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天理循环,恒古不变的一条法则,更何况,就如蒋天送所说,那些人是畜生,是没人性的人,就算是蒋天送他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蒋天送他们,然后一个个的除掉以绝后患,如果是那样,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才会有胜算。
男人的事我一个女人跟着操的什么心,二叔只说要我不说,我没说蒋天送他就自己猜出来了,这也不能怪我,二叔只说不想再有一场浩劫,他也没说要我阻止这场浩劫,这么说我也不算是失信二叔,何况有些事正如蒋天送他所说,不能一直这么放着,早早晚晚都要有个了断,与其等着别人上门来找,不如先做好当患于未然的准备,未尝不是件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蒋天送陪着我一直裹着有限的小日子,没事了去田间地头走走,去看看风景,去吹吹秋风,蒋天送他说过去欠我的这辈子是还不完了,但他得趁着年轻还有力气的时候带着我看看,多玩玩,免得到老了我对他不好,看他动不了了整天的欺负他。
那段在乡下的日子里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事被蒋天送宠着呵护着,累了他给我捏捏,乏了他陪着我睡觉,无聊了他还会讲故事,虽然讲的不那么生动,但每个故事都能勾起我的兴趣,都扣人心弦要人难以忘记。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蒋天送也会讲故事,还会唱情歌,而且唱的确实也不错。
离开了城市的喧嚣,走入了乡下的那块僻静之处,蒋天送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完全的判若两人,虽然偶尔的还会转身朝着你瞪眼睛,朝着你吼上那么一句,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们都是真的。
男人总有些脾气,可那些脾气我一沉脸他就立马都消失了,在大的不乐意也都吞进了肚子里,这样的男人对我而言这辈子就足够了。
最爱的那个人离你是最远的人,而身边的这一个永远都是最爱你的,这样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乡下的那段日子我也问蒋天送,他什么时候回去,但每次我问蒋天送的脸色都不太好,弄得好像我巴不得他走,他心都给我伤了一样,之后我反倒不爱问了,可不问是一码事,离不离开又是另外的一码事了,要走的时候他还是走了,而再见竟是生死两茫茫,终难更改我形单影只的宿命,就连林家都无一幸免遇难,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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