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窗里俨然映着烫成栗色卷发的唐季季,一袭单肩的黑色迷你短裙,修长光洁的双腿晃在空气里,画着精致的黛眉,精致的妆容,完全不复唐季季从前单纯美好的模样。
可唐季季还是一样怕冷,晚风吹过来,她的身子微微打颤,却还是挺起背脊轻轻一笑:“我还是我,既然你能找到我,就应该知道我所有的事了……”他知道她被整容的事毋庸置疑。
随即她抚上自己的脸说道:“还有,换了张脸自然是不一样了。”
换了张脸自然是不一样了……唐季季说道好似无关紧要一般,这几日她也努力地让自己适应新的生活不一样的自己,可是这样的自己和从前有多不同,她自己又何尝不清楚?
可她不需要再把这些痛苦摆在脸上了,早就学会了慢慢不动声色地把所有咽进肚子里,让它烂在肚子里,穿肠烂肚。
沈南诤突然间沉默了,静静看着才几月不见却有这么多变化的唐季季,心里的有个东西被挑成两半,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脸,感觉一切的轨道和原来背离甚远。
沈南诤曾一度悔恨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恨他悔自己怎么会这么晚才知道唐季季惨遭整容的这些事,悔恨自己如今才赶过来找她。
在知道是纪楚汐命令人将唐季季整容的这件事后,他冲动地去找纪楚汐,不由分说地揪起纪楚汐的衣领,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了纪楚汐的身上,又狠又重。
“纪楚汐!你真的疯了吗?她是你妹妹,你是要毁了她吗?”
纪楚汐也不说话,擦了擦嘴角的淤血,看着沈南诤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露出丝奇怪的笑意,接着也像失去理智般对沈南诤动起手来,两个人所有的情绪都陷在崩溃边缘,之后两个人都被对方砸成重伤住院足足两个星期之久。
在他住院的这些天里,他一直在想她在别的地方过得好不好。
沈南诤想过唐季季可能会崩溃甚至发疯,但没想到她能在这么快时间里恢复过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此刻,唐季季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沈南诤不禁讽刺一笑:“沈南诤,你自己不也喜欢流连在夜店酒吧吗?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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