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宁,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医院。我和静静都希望阿姨的病是误诊,还自欺欺人地认为阿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一天之中,我们马不停蹄,辗转了几个医院,得到的结果都是同一个:白血病晚期,多个器官受损严重,必须马上动手术!我和静静绝望了。
当我们身心疲惫时,家便是我们最渴望的温暖港湾。我们回到宿舍楼下时,我看到楼梯口边放着的一张梳妆桌,感觉怪怪的,走近一看,似曾相识,问静静:“静静,这个桌子很像你的梳妆台。”静静仔细一看,说:“一道道的刀痕,是我的梳妆桌!红木,是表姐不用后送给我的。表姐每次用黄瓜敷面时,都在梳妆桌上切黄瓜。是谁把它扔出来的?”我很疑惑,又问静静:“是谁进了我们的房间?房间钥匙除了我俩,没有第三者了,静静,是不是你也给表姐配了一把了?”静静直摇头,说:“没有啊?再说我表姐也不需要。”我自言自语:“真是奇哉怪也,怪也奇哉。”“不好!”我和静静异口同声。我扔下静静母女俩,疯也似地冲上楼去。
到了门口,我傻眼了。门上,贴着大大的一个“双喜”,门外,我和静静的衣服被撒了一地,书籍、厨具到处都是。我拿钥匙开门,怎么开也开不了。这时,静静母女俩也上来了。静静以为我笨手笨脚,抢将过来,拔出自己的钥匙,插进门锁。十几分钟过了,我和静静累得满头大汗,门还是没办法打开。我感到事情严重,于是报警:“喂,110吗?我的家门打不开,衣服被扔到门外,家具被扔到楼下。”随后,我报告了方位。
很快警察拍马赶到,还带来了开锁匠。警察验明了我的身份证,吩咐锁匠开锁。门打开了,我和静静非常惊讶:厅里摆放的不是我们的电视,也不是我们的沙发。我和静静冲进各自的卧室,卧室里的床、被,都是新的,但没有一样是我们的。两房一厅的东西,没有一样给我们留下过一点回忆。屋里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有记忆的,全部在屋外,在楼下。难道是有人知道我们行将结婚,送我们全新家具,给我们惊喜?不会吧?
如果是,这人是谁呢?贵妇人?不会的,她早已成为怨妇,她现在温饱都成为问题。在我所有的亲戚朋友中,有这等能力,而且可能有这份心的人,没有。“豆腐,你进来看!”静静的惊叫声从她的卧室传出。所有的人都涌进去。静静把梳妆台上的镜子转了过来,镜子后面竟然是一张婚纱照,新郎我认识!
“这不是刚拿到党校大专文凭即升为民生大夏的苟经理吗?”静静非常气愤地问。“不是他还会是谁?!王八蛋!我们的新房成了他的新房!”我咬牙切齿:王八蛋,居然乘人之危,踹了我一脚!让我无家可归,我恨不得生吞了这个王八蛋。“我要上公司讨回公道!”我狠狠地说了一句,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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