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不错,但凡事他妈的都该讲个师出有名吧!”
“这个到不难。现在最好的名头就是护法成功,国会恢复,法统重光,孙总统与徐总统当同时下野,这样便理直气壮,他也无从辩驳。”
“这是何必啊!咬文嚼字有什么意思?趁他们的兵都到江西,我们还有这些人,还怕打不过他们。等到他的兵到了南昌,他也去了,地盘有了,势力大了,这才是最后悔的了。”
“好啊,还是让老洪(洪兆麟)的湖南兵去打吧,事成,我们加之以谋弑大总统的恶名一举将其消灭,事败,我们的实力也未受损。免得湖南人在我们的地盘蹭吃蹭喝,再者也不会让陈老总背负忘恩负义的罪名。哈哈哈哈,我们就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吧!”
这群粤军将领用广东话噼里啪啦的大讲一通,最后还一脸阴柔地哈哈大笑起来。议定起事的日期和具体部署后,他们才各个分散。
洪兆麟这人还真是做得出来,或者很确信能够名垂青史,或者这次出风头定能博得更多的权利,带着自己一个师的兵力,向广州总统府气势汹汹地径直奔来,一路上还在重要据点布置兵力,企图成合围之势。到了夜间十点左右,总统府秘书处值班人员陈友仁觉察到一点风吹草动,慌忙派人通知孙中山,说:“闻得今夜粤军有不轨行动,请总统务必暂时离开总统府。局势紧迫,切勿迟疑,行动快捷,以免耽误大事!”
孙中山仍是岿然不动,心里还是觉得陈炯明一伙虽是政见不同,但也不至于以炮火相加,只是斥之为谣言,便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晚间十一点,总统府秘书林直勉、参军林树巍一齐跑到孙中山的总统办公处,见面就是十万火急地劝说:“今天夜里的消息着实险恶,陈友仁已经告知总统的消息十有**是真的,我们也听到叶举部士兵朝总统府赶来的风声。恳请大总统火速离开公府(总统府),暂避祸患,免遭凶险。”
孙中山仍是不以为然,表现得相当镇静:“陈竞存虽然政见与我大相径庭,但也不至于昧着良心害我。退一万步讲,即使竞存有意害我,他的部下兵将都与我曾共患难,极有感情。再说他们当中也有些明白事理的人,哪里肯助纣为虐,反而来谋害我呢?你们也不必大惊小怪,风声鹤唳的,这样只会让形势更糟。”
林直勉听着就很不顺耳,相当不耐烦地说:“先生为什么总是喜欢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哩?您总是诚心待人,不肯猜疑别人,可那些部下前些日子纵兵抢劫,您也是见证过的,那样蛮横的士兵,真不可以常理相揣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果他们真的心怀不轨,到时候可悔之晚矣啊!”
“我在广州的禁卫军都调到韶关去了,这足以证明我的诚心了,我对他们可没有丝毫的敌意和防备之心。如果他们明目张胆地用兵于我,无异于自掘坟墓。这与先前的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人人得而诛之,他们不会乱来的。”孙中山仍是言之凿凿,总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心里还是没有防备之意。
“好吧,既然先生如此有信心,那我们还是先去外边放哨防卫,一有异常危机之处,先生可要保持惊醒了。”见孙中山如此固执,林树巍说着只好拉着林直勉就走了。
不到一刻功夫,孙中山还是在翻阅整理文件,就接到电话,说是:“今夜粤军必当叛乱,务请总统迅速远离公府,切切勿延!”之后孙中山接二连三接了好几次电话,只是念及当时与粤军士兵同甘共苦的情形,始终不肯也不愿意相信,仍然没有半点提防和畏惧,坚持他一味的说法:“粤军将士断不肯加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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