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李军师但说无妨。”跟文人雅士在一起呆久了的白朗也有些文绉绉的了。
“河南毕竟是袁世凯的老巢,又离京师很近,想必我们搞大后,袁大头定会派大军来围剿,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带着队伍去占一块地盘作为根基,再作长久之计。”
白朗这人对李军师言听计从,毕竟在人家的运筹帷幄下从几百人搞大到了近2万人的队伍,这就是中国历史上,绿林好汉加上狗头军师而能举大事的无数次翻版。
“搞地盘这种想法俺成天都有啊,现在俺们的队伍足以占一块立身之地了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啊。”李军师又学诸葛亮摇起了芭蕉扇(本来应该是鹅毛扇的,但人家不走寻常路,想要标新立异),若有所思地把右手举在眼前,还若有所思地用拇指分别点着其他的四个指头。
“不好说也要说啊,俺们可都仰仗着你,军师!”在外人面前一向都镇定大方的白朗突然就急了。
“容我想想,先容我想想。”李军师又握起芭蕉扇摇头晃脑,左手也无闲暇地磨着下巴。
饭桌上的其他人只顾着自己吃着,好像上辈子都是饿死的,总感觉有狼哥和军师在,可以无往而不胜,因此才越发有恃无恐,无忧无虑。
白朗也没理会李军师,自己又三下五除二地把碗中还没吃完的饭吃完,接着又喝了点汤,咕咚咕咚地簌簌口又吞了下去,直接用手擦擦嘴,然后又把手往搭在桌子杠上的白毛巾中拭了拭,这才把眼光挪到军师这边。
这军师还是刚才的造型,这让白朗看着心急,可就在这着急之时,外面有人喊:“狼哥,有人找你,说是一个叫孙文的人派来的。”
“人在哪里?快快请进来啊!”军师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下来的,然后又快步迎上去,白朗笑了笑也跟在后面。
“请问阁下是白朗吗?”为首的沈侠民开口问。
白朗阔步上前一步,拍拍胸脯,举止洒脱地回应:“白朗是俺,俺就是白朗,诸位有何贵干?”
“我们是孙文先生派来的,有事想跟你商量。”
“屋里坐,坐着好说话。”白朗请他们进去,又让人看茶。
沈侠民三人滔滔不绝地抛出孙中山的“***”,又不失时机地晓之以大义,最后才引出主题,你们还是加入我们的革命阵营吧,这可是一条无比光明的前途。
双方之间侃东说西,足足耗了半天,天色将晚,白朗便将三人留下来吃饭,吃饭的时候继续再谈。三人自当求之不得,他们收到的任务就是留在这里,趁势发展北方的革命力量,当然,其中也没少谈袁世凯之流如何篡权卖国,如何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何不顾民心不顺民意而倒行逆施,总之,把所有不仁不义的矛头都集中指向袁世凯和他的政府,最后还再三强调,千万不要像水浒好汉那样只反贪官不反“皇帝”,被招安后反倒几乎被一网打尽。沈侠民这三人说的还真是太对他们的胃口,一拍即合都不易来修饰这种和睦友好的关系。
这白朗平时不怎么喝酒,但感觉同前来的这三人还聊得比较融洽,二话不说就着人搬出一坛陈酿老酒,排出几个瓷碗,满上着,就准备开怀畅饮。
“哈哈,今天哥几个聊得开心,喝他个几碗。也不怕你们笑话,这么好的酒,平时不打胜仗不过节日还真舍不得喝。”盛情之下的人还是相当有感染力的,白朗这么一说,宾主皆欢,大有不醉不休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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