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豆,怎可这般失礼?”舒娥无比厌烦华东阳的态度,仿佛是在挑衅一般,但又不好对着一个才见过两次面、话也没有说上几句的生人说什么,只得借故发作。只是她素来温和惯了,又从不责骂别人,此刻假装生气,语气仍是温和缓慢。
“夫人……”纵然温和,菊豆还是有些惧怕,一时不知说什么。
“今日来了贵客,怎么还拿出日常饮的茶来?这不是让华医官笑话吗?”舒娥故意嗔道。
菊豆不敢作声,又低低叫了声“夫人”。舒娥听到菊豆这两句话,很是过意不去,心想回头定要好好给菊豆赔不是。但是那两句饱含了为难之意的“夫人”,却也正好让华东阳听见。
华东阳听菊豆声音可怜,随口开解道:“下官并无此意,夫人想是误会了,下关怎敢嫌弃夫人的茶。”只是语气里却没有几分诚意。
永安堂的西厅轩宇郎阔,陈设不多,可谓是一目了然,但华东阳还是不自禁地顾盼几眼,倒像是在找什么一般。舒娥坐在那里只是闷闷不解,心里反复出现的,只有一个词语:莫名其妙。此人当真是莫名其妙。
见华东阳只顾品茶谈笑,舒娥皱了皱眉头,不知他这样究竟意欲何为。索性也不等华东阳请脉,自己将手从丝丝珠帘中伸了出去,放在案上,语气生硬的说道:“劳动华医官了。”
华东阳听见她这犹似小孩子家赌气般的语气,不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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