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轻袅袅的烟雾缭绕,轻微的水声从那朦胧的烟雾里悄然传出,烟雾朦胧、水声轻响,这般倒是引人越发的遐想。
这屋子其实是一间很大的浴室,引着的是叶园之下的地下温泉之水,从小到大,扶桑最喜在这屋中沐浴了。
外间屏风之上,随意的挂着几件嫣红的衣饰,而屏风之后里头,似混天然形成的巨大浴池,那水中漂浮着点点嫣红的花瓣,水中还似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传來。
一抹身影就那般慵懒的闭眼小息在水中,藕一般娇嫩的手臂,胜雪的肌肤,三千青丝随意的洒落水中,这般静止之下似乎是画卷中才有的情景,不似人间之物。
扶桑满足叹然一声,卷翘的睫毛之上沾了几滴晶莹的水雾,两颊微红嘴角满足的微微勾起,散漫无比也动人无比。
就在这时,本是懒散着享受着难得时光的扶桑,惊醒的睫毛轻颤,只听得‘哗啦’一声水声,红衣在房中滑过一道亮丽的弧线,浴池之中早已无人。
水花飞溅,落在四周。
赤那生生白嫩的玉足,扶桑仰头望着屋顶那处,被揭开一角的瓦檐之上,那双冷冷盯着他的眼眸是何其熟悉不过,阿锦!
他來了。
平静了内心的那股波涛汹涌,冷冷道:“曾经墙根偷听,如今倒是房上偷窥啦!长进不少呀!”
房檐上男子听得却是毫无反应,眼神微闪,那眼眸似有些痛苦的微微眯起。
扶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那嫣红的外衣被她如浴巾一般裹在胸前,胸口处的白嫩若隐若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胸口锁骨下方一个蝎形图腾倒是那般栩栩如生。
而眉心间那抹嫣红的朱砂印记,因为在南疆之时被她用秘术毫无痕迹的隐去,如今回到园中沐浴之时她早已悄然去除。
难道他响起了什么?
扶桑那声到了嘴边的阿锦还未唤出,只见他异常痛苦的眯起了双眼,轻哼一声快速失去身影。
看着那些熟悉的印记,锦安只觉得头痛欲裂,然而唇间似乎还停留有她眉心间的温暖,心很空倒底是少了些什么。
低低垂了眼眸,只要他还活着那便是希望。
晚间,饭菜的叶石锦亲手弄的,十七本是要帮忙,但如今那身子不说叶石锦不同意,就是石绿衣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晚饭,改了以往的习惯,那扶桑不在的数月都是如此,他们几人在园中的一墙角处摆上了桌椅,因为外头墙根之下还有一人,倒是这般几人之间吃的也是格外欢喜。
毕竟知足。
说说笑笑倒也是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題,谁也都知趣的沒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外头,龙君离静静的听着,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这几日老关不在园中,似有事出去了。
而这时最为愉快的当然是包子那货,扶桑看着它那吃饱喝足圆滚滚的肚子,无奈一笑,不过能入它这般快活无忧何尝不可。
夜深,扶桑躺在榻间,房间依旧如她走时那般,一桌一椅不曾动过,而屋内也是整洁无比,毫无灰尘。
辗转反侧,久久未免,只是不知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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