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艳阳西沉,皎月高挂,却是称得这茫茫雪夜越发的寒冷。
这是德夯湖平茵茵绿草间,篝火啪的爆出一声轻响,扶桑扑在包子那庞大的身躯上,抱着它那毛茸茸的脖颈,酣睡的怡然。
突然指尖一动,扶桑骤然醒來,眼眸晶亮无比好似不曾睡过。
起身顺手拍了拍包子的脑袋,玉手拢在宽大的红袖中,夜色微醺。
果然不一会儿,远处一人影悄然走进。
火光隐隐约约忽明忽暗。
远处那人影,远看身形似乎很是苍老,待近……
一直空荡荡的袖子随着她的走动,在空气中轻轻的飘荡,每走一步似乎都有一种不自觉的气势,背上一把银色弯弓,那倒是不曾见过的样式,很是奇特。
薄唇轻启:“白巫……”
那女人脚步一顿,停了下來:“叶石锦……”一顿。
她皱眉道:“不你!不是!你是谁?”
“是谁?”扶桑反问冷笑:“这一路之上你都那般紧紧的跟着我,还问我是谁?”
她先是一愣:“叶石锦的女儿?大唐的公主!”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來南疆还在谷中?”
说罢,她往前踏了一步眼神渐冷,突然间一顿皱眉那冷然的眸光瞬间变成茫然:“怎么可能!你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巫族人的气息!”
说罢,她眼眸一低瞟至扶桑腰间,惊讶道:“灵石!”
灵石?
扶桑低头看了一眼腰间那块晶莹剔透的紫色饰物,这是除夕那日白刺随手从袖间拿出递给她的,当时她不过是一愣,认为是什么稀奇的饰物罢了。
因为这般紫色的饰物,就是在这一世在这世间她不曾见过的的紫水晶罢了。
这在扶桑思岑的这时,白巫低低的笑出声來,那苍老的嗓音在这皎月悬于天际的夜色里笑得格外的阴寒。
“哈哈哈哈……我从未想过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的事,难怪!难怪!那日我劝他乘此机会进攻大唐,他却是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我!大唐扶桑和南疆巫族的血脉!真是可笑!”
看着她笑得发狂,扶桑却是思绪全无,脑中一直回荡着她的一句话!
乘此机会!什么机会?大唐怎么了?
但还不待扶桑开口相问,那女人却是危险的眯了眼眸:“大唐和南疆的血脉本就不应该存于这人世间,无论对于哪里这都是一种耻,辱你这本就是应该在当年死去的野种!”
野种?
扶桑那拢在宽大袖中的手紧紧握住,那好看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來,那声音冷的似乎这平静无波的德夯湖畔都轻轻一荡。
“野种?”扶桑冷笑,好似到了那里都有人这般说她:“总比你这残缺不全之人强!”
说罢,抬高了脖颈愣愣的直视眼前那苍老的女人!
果不其然,白巫神色一顿,脸色瞬间黑去大半,眼前这女子让她想起了太多令她愤恨的回忆,寒声道:“果然不愧是叶石锦之女,这尖牙利嘴倒是有她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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